r /> 大辽自立国以来就有一个传承,那就是帝后两族互相制衡。一开始是耶律氏与述律氏,后来述律氏一族失败被灭,就由萧氏顶上。从此,这两家就彻底把持住了大辽从上到下的各个重要衙门的大权,将制衡与分权之道使到了极致。
摆到这南京城里也是一样,枢密使萧尽德握有此地兵权,是可以和耶律雄格分庭抗礼的存在。而他又是个极其护短,溺爱儿子的人,这就让他这两个儿子在南京城里横行霸道无法无天,却是没人敢招惹。
可是没想到今日,这两位南京小霸王却一脚踢在了铁板上,和孙途二人起了冲突后不但没占到任何便宜,反而被人扣拿成了人质。也让周围那些人心惊胆战,束手束脚,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而面对他们的威吓,孙途却只是回以冷冷一笑:“这就是你们辽国的待客之道?我大宋一向以礼待人,可你们呢?不但做买卖不讲诚信,起了冲突还喊打喊杀的,真道我们不敢反抗吗?我今日就把话放这儿,要是你们敢动手,这两个纨绔得死,你们也有多半将陪葬!还有,我身为宋使团成员一旦被杀,只怕两国之间也将再起战端,到时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一边说着话,手上的刀又贴紧了几分,都在人质的脖子上切出条细细的伤口来,吓得对方脸白身软,要不是被孙途强架着,都要直接出溜到地上去了。
而且他还一脸的恐惧,要不是咽喉有刀不敢说话,都要直接开口求饶了。
“孙将军不要误会,我等绝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这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还请你不要乱来……”对面之人也是慌得满头大汗,连连劝说道:“我可以我们契丹的祖先发誓,我们对你们绝无恶意,只要你们放了两位公子,我们绝不敢伤你们分毫……”说着,他又忙看了铁斡一眼,示意对方也跟着表态。
铁斡也不含糊,当下就挥手让手下人把兵器都收起来,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脸道:“孙将军,你我辽宋之间百年友好,你总不希望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再起战事,导致民不聊生吧?之前一切都是误会,只要说开了便好。我也可以起誓,只要你放了两位公子,此事绝不再作追究……”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把人给救下来,其他的再另说不迟。
孙途脸上却依然满是警惕之色:“你辽人说的话我可未必会信。不过你们既然这么说了,人,我可以放,但却得先等我安全再说。”
“你……你待如何?”他们只能强压着心中愤怒问道。
“很简单,我先带着他们回去,只要我们能安全返回馆驿,自然就会放了他们。”孙途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话倒真让他们无法反驳,在迟疑后,两个为首之人只能点头应了下来:“但还请你不要再伤到两位公子了。”此时孙途挟持的人质倒还好,只是多了条刀伤在咽喉上,可被鲁达箍在身前的那位却是已经脸色发青,都快被他用强健的臂膀给箍晕过去了。
孙途这才发现了身边的情况,忙提醒了一句:“鲁大哥还请留他性命。”然后挟持着两人缓缓就往羊马市外退去。
周围那些商人和百姓满是惊惧与好奇地看着两个宋人就这么挟持了萧家公子退来,也不敢多待,再次四散,其中就有那个牵了白马,满面惊容与后悔的皇甫端。
可以说这次的冲突都因他的马而起,这要是待会官府追究起来,他可就要遭殃了。而孙途却没多想这些,在从其边上路过时,还特意停了下步,冲他叫道:“卖马的,咱们之间的交易还作数,待会儿你送马去馆驿那里,还是能拿到五千贯大钱的。”这话落到皇甫端耳中,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看着他们往后退,辽兵便在铁斡的带领下追了上来,此时他还和干,也就是那些盯梢者的头领说着话,后者此时极其恼火地道:“还有一个宋人刚才居然趁乱跑了,我们正是奉命盯紧了他们一切举动的。我不能再在这里耗着了,铁斡此处交给你来应付,如何?”
“可以。”铁斡也知道对方身上责任重大,忙点头答应。
随后,在孙途他们退出羊马市的同时,干已经带人火速往另一边赶去,询问起周围众人关于消失的武松的相关线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