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响马盗同伙很快就会上门报复。而且,之前与他们同桌的一个汉子已先一步离开,他可是知道这三人来过我镇上的,现在他们出了事……这可如何是好……”想到恐惧处,他竟猛打了个寒颤。
不光是他,那些青壮们脸上也满是惊恐之色,连连说道:“是啊,这可如何是好?我们镇子本就没有遮挡,一旦他们杀来,只靠我们这点人手,根本就抵挡不住。那满镇百来口人可就……”
这番话让孙途更是大皱其眉,他是真没想到这济州三雄背后竟还藏了这么大一股势力,自己拿贼居然还给当地百姓带来了如此灾祸。
而这时,受伤最轻的聂万雄突然狞笑着开了口:“这下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了吧?要是识相的赶紧把我们兄弟几个放了,把那几匹马交给我们,再拿出五千贯钱买命,或许爷爷们还能放过你们。要再敢不从,用不了多久你们这一镇之人必将死无……啊……”他话还没说完呢,一条修长秀气的长腿已呼地一下飞踢过去,正中其面门,踢得他仰面就倒,鲜血长流,突然出腿的少女扈蓉已是柳眉倒竖,粉面生寒,娇声叱道:“你这阶下囚还敢胡吹大气,我先要了你的命!”说着,已拔出一口刀来,就要上前。
好在孙途反应够快,赶紧一步拦住了她,急声道:“姑娘还请不要性急,此时即便杀了他们三人也于事无补,留他们一命或许还更有作用呢。”
被他这一拦,扈蓉的动作便是一顿,想
要出言反驳,可在对上孙途的双眼后,不知怎的心头一跳,俏脸一红,竟听话地住了手,不再多言。这一反应自然就落到了祝三郎和稍远些由唐枫一直守着的雅儿眼中,两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隐隐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倒是孙途,因为心系正事没有太过留意人家姑娘的古怪反应,迅速转身,一脚踏在了聂万雄的身上,沉声道:“你老实交代,你那些同伙都藏身在何处?说出来官府或许还能饶你性命,不然就凭你之前犯下的重罪,我便可当场杀了你!”
“哈哈,你道老子怕死吗?只要你不怕拉一镇百姓为我陪葬,只管杀了我,若是皱一下眉头,爷爷就不算好汉!”聂万雄却很不屑地呸了一口,虽然躺在地上很是狼狈,却依然无所畏惧地回视着孙途。
“你……”祝三郎闻言大怒,上前一步说道:“你别得意,我们可有的是手段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显然是想要对其用刑了。
但孙途却立刻摇头否定了这一选择:“不,现在再对他们用刑只怕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刚才他三人就曾提到今晚会去济州城给自己的同伙贺寿,现在已近傍晚,恐怕用不了多久,那些响马盗就会察觉到他们出了什么差错了。”
听了这一判断,王喜等人更是惊慌失措,浑身打颤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放心,既然此事由我等所起,人也是我们所拿,我孙途就断没有弃你们于不顾就离开的道理。”孙途说着,又扫了眼身边几人,鲁达毫不犹豫地就点头道:“不错,不就是三五十名响马盗吗,洒家倒要和他们较量一番,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搅扰得整个济州府不得安宁!”
扈蓉也立刻跟着说道:“没错,这些响马盗在我济州境内为祸四方,我们自然就要为民除害。这次让他们碰上我们,就是他们的末日。祝三郎,你说是不是?”
祝三郎本来心里还有些嘀咕,毕竟这里能战之人着实有些少,但既然扈蓉都这么说了,他总不好逆了心上人的意思,便跟着点头:“我们自然是要为民除害,只是如何对付他们却得从长计议,好生想个破敌的法子才是。”
“祝兄这话深得我心,我们虽然人少了些,但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倒也未必没有机会。而且我相信那些响马盗里也没几个能像他这么厉害,寻常盗匪还不算太大威胁。”孙途说着,又看了眼还昏迷着的曹信雄,心里已经开始迅速制定起了策略来。
这时,又一个声音从旁响起:“既然同在此镇内,杀盗匪一事也算我一个吧。”声音洪亮却陌生,正是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头陀开了口。
孙途之前就看出此人非同一般,应该是个高手,见他此时主动开口相助,也是一喜:“好,如此我们又多了几分胜算。而在布置一切前,我们先得把老弱人等藏起来才好。王里正,我想这镇子上该有安全的藏身之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