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做梦一般”
蒋若男笑道:“可不是。”又问:“侯爷在里面吧,那位沈大夫来了没有?”
映雪道:“侯爷一直在等公主,沈大夫也来了。”说着将蒋若男迎进去。
进了前院,就可看到靳绍康和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院中。两人向着蒋若男行了礼。
靳绍康为蒋若男介绍“这位就是沈青沈大夫,这几年多亏了他为我稳定病情,否则我还不知会怎样。”
沈青向着蒋若男一辑“听闻公主想出克制天花之法,于天下百姓来说乃大功一件,必将名留青史”
蒋若男谦虚了几句后,道:“我先为侯爷把脉,然后再跟沈大夫商量治疗方法”
“那我们先进屋吧。”靳绍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蒋若男看着前方的大门,大门上的湘妃竹帘还是她亲手选的那副,彩漆已经褪色,周边也有些磨损。
蒋若男怔了会,才道:“好。”
蒋若男缓缓走过去,靳绍康和沈青跟在后面。接着蒋若男的两名贴身丫鬟也跟了进来。
映雪上来为蒋若男掀开门帘,蒋若男走进去,看着房中的一切,控制不住地心中发酸。
一切都跟以前一模一样,仍然是她走的时候的样子,那鎏金雕花的紫檀木床,床上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薄被还是她的嫁妆。梳妆台上的铜镜依旧铮亮,那红漆乌梨木珠宝盒上的花纹已经模糊,像是被人无数次的抚摸过。还有那些盆景摆设,全部都是她之前挑选的。
过往的那些甜蜜岁月一点一滴地回到她的脑海里,她人生中最为温馨甜蜜的日子便是在这里度过,之前没有,以后一定也不会再有,多么的令她留念
可惜,那种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她胸口发胀,喉咙发紧,她尽量保持着面部的平静,尽量压制心中一切汹涌的情绪,不让任何人看出来。
她上前,在圆桌旁坐下,也不回头“侯爷,请坐,我先帮你把脉”
靳绍康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向她伸出手,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脸上,
若兰,你看见了吗?这里一切都没变,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可蒋若男一直低垂着眼帘,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靳绍康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一旁的沈青颇为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进退两难时,忽然听到蒋若男说:“沈大夫,请你也过来看看。”
沈青没办法只好走过去,坐在侯爷的旁边,在蒋若男的要求下给靳绍康把了脉。把完脉后,蒋若男便和他商量起靳绍康的治疗方法,
蒋若男将之前和靳绍康说过的方法向沈青说出,商量着针刺的穴位。
沈青惊道:“这种法子可霸道得很,同时针刺八大痛穴,常人如何受得了?”
蒋若男也面露忧色“可唯有如此,才能将隐藏在穴位里的淤气逼出”
靳绍康满不在乎地答道:“两位不必为我担心,尽管放手而为。”
因为刺穴要宽衣,蒋若男现在与他已经不是夫妻的关系,留下来多有不便,所以只能避出屋外。
在屋外,听到靳绍康强忍住痛苦的闷哼声,蒋若男的心也跟着揪着疼。
她自然知道这种痛苦,一般人只要刺到一个痛穴就会大叫,能忍受到三个已经是极限,学武之人最多能忍受5个,可是同时忍受8个,简直不可想象
不过曾爷爷曾经说过,能走火入魔到这种地步的人,一般都是功力深厚的高手,同时忍受八个痛穴,虽然疼痛难忍,但应该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
除了开始听到的那一声闷哼后,后来再也听不到任何声息,蒋若男在外面干着急,想进去看看,又怕影响到沈青,针灸一事,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万一不小心刺错穴位,不但前功尽弃,说不定还会有难以预料的伤害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沈青满头大汗地走出来。
蒋若男连忙迎上去,着急地问:“怎么样?”
沈青看了她一眼,说:“公主不如进去看看。”
蒋若男现在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提脚就冲了进去。
靳绍康躺在床上,上身赤/裸,胸口处搭着一条薄被,他双目紧闭,像是已经昏睡过去,脸色白得像纸,全身都是汗水,手臂与额头上因为巨大的痛楚而凸显出的青筋还未完全退下去,看上去只觉触目惊心。
他呼吸一时急促,一时缓慢,胸口剧烈起伏,身子又些微的轻颤,显然余痛未消。
他眉头紧紧地皱着,中间几道深深的褶皱,蒋若男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抚平他的眉头,可手指刚伸出去少许,又停住,慢慢地收回手来,转而抚向他的脉门。
还好,脉搏虽然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
蒋若男将他的手放进薄被里,又帮他盖好胸口,刚经过一番折腾,身子正虚,这个时候很容易着凉。
做好一切后,转身准备离开,忽然,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
蒋若男回过头去,却见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茶褐色的眼眸定定着看着她。过了一会,才缓缓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受。”
他的手不同于以往的灼热,冰凉冰凉,蒋若男虽然知道这是扎针后的反应,可是心中仍然忍不住担心。
面上却故作轻松“我才没有担心。”
他看着她,笑了笑,轻轻道:“你担心的,我知道,你骗不了我。”他松开手。
蒋若男转过头去,向前走两步,胸口忽然酸胀难忍,泪水怔怔地流下来。在这一刻,她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难以压制的冲动。
如果如果
她“嚯”地转过身去,看着他。
接下来几天,或许只能一更了,有时间我尽量多写点,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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