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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靳绍康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左伯昌,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左伯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边,在靳绍康的背上轻拍一下“走,喝酒去”语气虽然冷沉,却透着一种熟稔。
靳绍康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左兄海量,靳某不是对手。”
左伯昌一边走一边道“这世上只有三个人能让左某迁就,一个毫无疑问是皇上,另一个是左某的朋友,而第三个就是侯爷你了”说着朝着靳绍康做了一辑“当年在西边和侯爷一起平乱,征战沙场,仍然让左某记忆犹新,侯爷的胆量谋略,无一不让左某敬佩所以,左某愿意迁就你,侯爷喝多少,左某就喝多少”
靳绍康拍了他肩膀一下,两人一起向宫门口走去。
靳绍康道:“还要恭喜左兄这次立功归来得封三等伯”
说起这些,左伯昌难得露出笑意“封爵虽然很好,可是有件事更让我开心”
“何事让左兄如此高兴?”靳绍康奇道。在西边平乱时,左伯昌还是他的手下,此人虽然狂傲狠辣,可是对他却向来尊敬,和他相交也很坦然直爽,两人这几年私交还不错。
左伯昌淡淡道“我在启州遇到一个寡妇,性情很对我胃口,可惜颇为棘手,想放弃又觉得可惜,放眼四周,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女子来”
靳绍康笑道:“没想到当今世上还会有左兄心仪的女子”
这几年,作为皇帝的新贵,不是没有人打过他的主意,甚至还有人见他们私交较好,让他帮忙说亲的,可是这个左伯昌,可真正是个让人头痛的人物,明明美丽温柔,却被他说成矫揉造作,明明楚楚可怜,却被他说成弱不禁风,明明貌美如花,却被他说成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不知气死多少想和他攀亲的人家,得罪多少娇滴滴的名门贵女
按他的说法:“女人是娶回来料理家务生儿育女的,最好能独当一面,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如果娶回来是让我哄着,捧着,那我还不如去天香楼找几个姑娘来得爽快”
靳绍康很想跟他说,是有这种女人,能干,贤惠,体贴,温柔,拥有一颗玲珑的心,能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想你所想,忧你所忧,可是这种女人也是要付出全身心来对待的,要将她放在自己的心窝里,了解她,体贴她,关心她,疼爱她,全心全意地对待她,否则,即使你能拥有这种女人,也只能一时,不能长久。
可是一旦你拥有过这种女人,还有谁能进到你心里?
靳绍康心中一阵酸楚,脸色在不知不觉中暗下来。
“这次我已经将她带入京给太后治病,这件事情慢慢再说”左伯昌道。
靳绍康不知该怎么跟他说,索性不说。
“喝两杯酒再去府衙。”左伯昌加快了脚步。
另一边,蒋若男向着宫门走去,她低着头,脑子里全是太后的治疗方案,没有注意到前面的情况,走了几步,便觉有人拦在面前。
那人身形异常的高大魁梧,胸膛就像是一堵肉墙。从他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酒气。
蒋若男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三个字,左莽夫
蒋若男没好气地抬起头,左伯昌阴沉的脸立刻呈现在她面前,狭长的凤目,高挺的鼻梁,眼角狰狞的伤疤,神情宛如夜叉
蒋若男看着他:“左都督,拦住我的去路有何贵干?”
左伯昌听着她这冷淡的语气,便想起自己被她拒亲的事情,声音不由地冷下来“怎么不说是夫人走路不看路?”
跟在身后的靳绍康并没有见到蒋若男的脸,可是当他听到她的声音时,全身剧震,脑袋里轰的一声。
蒋若男不想再理左伯昌,低下头转过他的身边,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见到你我绕路走,总行了
她一边嘀咕一边向前走,完全没有想到左伯昌身后还有一个人,结果一头撞入那人的怀里。
蒋若男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道歉,可是随即,一股熟悉的气息扑入她的鼻间,那股气息熟悉到几乎篆刻在她的记忆力
蒋若男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如雪,脑海里一时翻滚汹涌,一时又空白一片,恍恍惚惚,不能自已。
费了好大的劲,她才能将那些汹涌的情绪压制下去。
她慢慢抬起头,对上了那双茶褐色的眼眸,
那一刻,周遭的一切都仿佛不存在了,这一秒,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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