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若男从刘子矜身后走出,大声说:“多谢刘太医的一番好意。刘太医不必担心民妇,事实俱在,想左都督一代豪杰,绝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应该不至于为难民妇”话虽然是对刘子矜说,可是目光却直直地看向左都督。
左都督冷冷地注视着她,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
蒋若男又压低了声音对刘子矜说:“刘太医先下去,我有凤令,他不敢对我怎样。这人喜怒无常,阴狠毒辣,刘太医不要冲动,嫂子和孩子们还等着你回去了”
听到蒋若男提起妻子儿女,刘子矜的脸色微变,他沉默了一会,道:“夫人小心,必要时不妨说出身份,他再蛮横也不敢放肆”
蒋若男故作镇静地点点头,其实心中直打鼓,她现在还有什么身份?死了十多年的威武将军的女儿?安远侯过气的老婆?也就太后的宠爱稍稍靠谱,可是跟吏部尚书之子的身份比起来
蒋若男背上渗出冷汗
刘子矜转身向左都督大声道:“左都督,乔夫人乃这次事件的大功臣,如果乔夫人有什么闪失,下官一定会句式向皇上禀告”语气中有很明显的威胁意味。
左都督冷哼一声,显然未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刘子矜再看了蒋若男一眼,转身下去。
大厅里一下静下来。
蒋若男立在那里低着头,左都督仍然一碗接一碗的喝酒。
蒋若男心中忍不住想,他喝了这么多酒,怎么就不醉呢?
左都督忽然放下手中的大碗,起身,转过方桌,向着蒋若男走来。
蒋若男听着他沉重的脚步声向自己靠近,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说不怕是假的,真不明白,那时哪来的勇气指着他骂的?
可即使心惊胆战,蒋若男仍然逼着自己稳稳地立在这里,没有后退一步自己没有错,不管心中怎么害怕,气势上决不能输
他在离她三步远之处停下脚步,蒋若男能看见他有些掉线的衣摆和磨损的黑色布靴。
“怎么,夫人现在知道害怕了?”他冷沉的声音响起。
一股浓郁的酒气弥漫在她周围,就连这种气息都透出一种冷冽,让人寒到心底。
蒋若男的心突突乱跳,就连面对皇帝她也不会有这种惊慌,因为皇帝的狠只是在表面,这个人,狠到骨子里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是如何从容不迫,面不改色地射杀两个无辜之人又是如何斩钉截铁眼也不眨地下令结束上万无辜百姓的性命
蒋若男低着头,过了很久,才勉强开口:“不知都督有何事问民妇”尽管费尽全力,却仍然压制不住声音中的微颤。
左都督却答非所问“本都督本是一介布衣,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有人辱骂羞辱过本都督,可是夫人知道,那些人的下场如何吗?”
高度的紧张,让本来筋疲力尽的蒋若男有些头晕目眩。
“这些人,不是被本都督亲手了结,就是提心吊胆地看着本都督的脸色过日子乔夫人,你既能拥有凤令,想必身世不凡,本都督不会对你怎么样,可是所有得罪我的人,我绝不会让他好过”低沉的声音透出一种狠绝
蒋若男脸色一白,心中慢慢涌出一股怒气。
他冷笑“本都督很想知道,夫人如果知道这个结果,还会像之前那般一意孤行吗?”
如此狂妄的语气彻底激起了蒋若男的火气,娘的,还真当老娘好欺老娘的鞭子也不是吃素的,你敢打折老娘一条腿,老娘也要抽瞎你一只眼
老娘好歹也是打过熊的
蒋若男“嚯”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左都督如此威胁一个女人,真是好厉害,好英勇民妇还真是好奇,都督要怎样使民妇不好过都督尽管划下道来,民妇要是皱一下眉头,民妇就不是女人”
说完,又瞪了他一眼,转身就离开
可刚走两步,蒋若男便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双眼一黑,向旁倒去。
隐隐约约的,她感觉自己靠进一个宽大结实而温暖的怀抱里
一直压抑着的某些情绪趁着她最脆弱的时候翻江倒海地将她吞没,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某些记忆,一点点的回到她的脑海里
“绍康”她轻轻呢喃一声。
她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提着的心一下子松缓下来,随即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无知无觉,无欲无求。
昨天“十天”的章节有些错误,有些重复的内容,大家刷新一下就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