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躲藏之下,只好将头更加深埋进他宽厚的肩膀。
这样,会使她觉得安稳了许多。激荡的心灵,也会因此稍稍平静。
“你说现在要是能下场雪,哪怕是细沙般的小雪,那该有多好呀?”唐宁看着萧浩庭的双翼,规律地挥舞着,视线渐渐地模糊了。出神的意识,不经意地将此刻内心最向往的东西浪漫,说了出来。
“我比较喜欢下雨。”萧浩庭眯着眼,瞄了眼刺眼的烈日。觉得唐宁的小小愿望,极有可能是要落空的。
唐宁被他的话语吸引,追问道:“为什么?你不觉得下雨天总是将人囚禁在屋檐下,让人寸步难行吗?”
“牛步难行?”萧浩庭停止挥舞,向下滑翔着,苦笑道:“你知道吗?在我看来,同样的雨水跟雪花,落在身上。前者,能洗刷掉某些尘土或者负担;至于后者,虽然轻飘,但无形中,总让我觉得,像是增加了什么重量似的”
“哦”唐宁陷入沉思,试着想象两种不同的场景。在雨中,在雪中,虽然同样的寒冷,但确实是两种不同的心境雨天,仍是让她感觉苦闷;飘雪,仍是让她感觉喜悦。
回过神,唐宁眨了眨泪眼,和着背后吹来的寒风,细声但坚定道:“我还是觉得下雪会让我的心情更加地舒畅”
“嗯”一道无形的隔阂,就此在两人间产生。萧浩庭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转而专心飞行。
如果唐宁能够看到,她会很是惊为什么萧浩庭的眼角,也是微微含着水迹。
接下来的行程,变得异常平静,谁也不愿先打破萦绕在彼此间的沉默。
庆幸的是,唐家堡已经出现在了视线范围内。用不了一分钟,萧浩庭便收好双翼,平稳地落在村长家的院子里。
房屋的大门,正如许多东北农家一样,都是没有上锁,只是简单合着。
萧浩庭腾出一只手,将门拉开,抱着唐宁,往东屋的热抚头走去。将怀中虚弱的女人安抚在的上后,他合上屋门,走进了不大但材料齐全的厨房。
“大葱生姜嗯红糖呢?”萧浩庭抓起三根大葱,手起刀落,案板上,只留下三根白嫩的葱头段。
随后,按好生姜,坪坪几下,将二者,一起拍碎,扔到盛好水的汤锅里。打着火后,便翻箱倒柜地找着红糖。
一瓶躲藏在碗柜里的老白干。随即闯进他的视线里。
萧浩庭一把抓在手里,摘掉瓶盖,将瓶口送到嘴里,咕咚咕咚猛灌着。火辣的酒精,驱赶着寒冷,却是吓不走那层越来越可恶的隔阂。
最后一口老酒进肚时,萧浩庭已经清醒地认识到
等唐宁冷静下来,彼此,应该可能或许只是比一般路人,更亲密一些罢了。
隔阂,只是个不得不接受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