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外的行军大帐中司徒风正在监视己方的损失白狼向司徒风一抱拳“主人!我军死伤共二十余人对方一路溃逃过川死伤两百多人另有战马兵器大量截留。”
司徒风脸上露出了这些时日来难得一见的笑容拍着桌子大叫一声“打的好!”白狼也显得很兴奋“***格日密那老小子一定没想到我们一来川东就乌云压顶来了个千里奔袭直接拔掉他安在川东的钉子!”
“哎不要说什么千里奔袭”司徒风笑道“你一说起这个我还真是累了。”
“三军将士也都很劳累了。”白狼嘀咕。
司徒风撇他一眼而后慢吞吞的问道“白狼说真心话我们马不停蹄的来到柳城大家是不是有所怨言?”
白狼也不隐瞒刚才由于捷报引起的兴奋也安定下来了恢复了一个不黑不白的冷脸子“幻洲说烧也烧了那把大火让很多人都憋了一口恶气攻下柳城正好出了这口恶气怨言自然有还好不多。”
司徒风认真听着而后长出了一口气“这下我们跟格日密可算是拉破脸皮了。”
“拉破便拉破没什么好怕的。”白狼冷然道。
“走跟我去上城墙看看。”司徒风说着话走出了中军帐白狼紧随其后两人登上面对大川的高耸的柳城城墙一时不由得无言。
只见城墙下的荒地上几匹受惊的战马尚在城墙根那儿徘徊。不远处地荒草中隐约能看到一些尸体几个军曹正忙着收拾这片战场。再远处。翻覆的渡船已随水流被冲走险峻的大川像以往一样。水流湍湍奔腾直下对岸地崇山峻岭远远可见。
“如此大川天险加上格日密人肥马壮唉——”司徒风默默的抚摸着城墙上斑驳地城砖。
“别忘了大江也是天险。轩辕诚在川西并没有折损太多人马。”白狼提醒司徒风道。
“左一个天险右一个天堑我看你们这是怕了!”沈醉粗粝的声音响起司徒风失笑转头冲着声音的方向道“你不来则已一来就欺人。哪个怕了?你倒说清楚。”
“哼!”沈醉走到司徒风身边抬头望了望头顶的苍穹此时天高风清翻滚的河水和悠闲迤逦地白云恰成对比。看的沈醉也感慨起来“司徒我问你一句。经年转战三军疲乏。你可曾想过。在这川东扎下根来?”
“沈醉你这是何意?”司徒风脸色微微一变。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沈醉眺望着有着万马奔腾般豪迈气势的大川。一路看文学网“川东偏安一隅时间一长只怕军心有变。”
司徒风闻言瞪了沈醉良久沈醉毫不为忤“你不用这么瞪我。”
“你以为司徒军中都是贪生怕死、苟安一隅之辈?”司徒风冷笑“沈醉啊沈醉枉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你竟连好歹都分不清了。”
“哦?”沈醉把手里的长剑往地上重重一戳“我知道你对你的部下很有信心对他们矢志不渝的复仇之心很看重但你真该亲自去听听兵士们如今都在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司徒风心中一动。
“江山万里今日终得一见。”沈醉叹道“抗争了那么久他们很高兴能在川东停下来看看这大好江山。”
司徒风闻言拳头不由得一紧转头就问白狼“军中真有此等流言?”
“主人”白狼白了沈醉一眼“主人不必过虑弟兄们只是很久没有回到故国因此感慨罢了。大家自然都知道主人的心志在天下而不仅仅在一个川东。只是——”白狼一字一句斟酌着道“三军劳顿确实需要犒赏休憩。”
“是啊。”司徒风勉强笑了笑“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太心急了些。”
司徒风先行下城楼去了沈醉扯了扯白狼的袖子“你最近可觉得司徒他-
“不用你说我有眼睛自然会看。”白狼甩甩袖子心想沈醉一向是粗中有细但他地细主要表现在谋划运筹上对于人情世故却是一概阙如。即使从前他对司徒风俯听命之时也没见他看人的心思如此细腻如今倒是学会看人了想是跟习清学的?
想到习清白狼看了看沈醉“你倒有闲心轩辕诚地特使来了你不知道?”
沈醉跳了起来“什么?轩辕诚的特使来了川东?!”
“对如今被主人搁在外面晾着没有立刻约见我还以为你会冲过去质问习公子地下落”
白狼话音未落沈醉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地度冲下城楼等下了城楼忽然想起来自己也不知道那特使究竟在何处于是冲着上面的白狼直吼“人在哪
“东营箭楼。”白狼看他着急上火地样子忍不住笑了这才是沈醉的真面目嘛。
沈醉几乎是脚不沾地的冲进了东营箭楼结果一个照面就见到了祈承晚他离开皇都之时不正是祈承晚在照拂习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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