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和白狼再次见到司徒风时只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司徒风见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瞪着自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我也是迫不得已。”
两人不知该怎么跟司徒风说才好半天沈醉憋出一句“此地不宜久留。”
白狼也点头赞同“格日密此次怕是倾巢而出将所有的精锐都调到西来了加上轩辕哀的部下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回川东吧。”司徒风早有打算“川东只有一小队西燕人马驻扎在柳城不足为惧而且川东多山进可攻退可守西进渡川南下渡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只是——”司徒风长叹一声“其实我最想拿下的还是皇都我曾经想过在皇都的中心祭天告慰祖先只有这样才配得上皇叔所说的光复我族的大业”
“光复我族的大业?”一个声音骤然响起“你倒还记得!”
司徒雁一进门沈醉和白狼就感到气氛不对司徒风脸色变了变忙垂下脑袋司徒雁看见司徒风时双目仿佛要喷出火来指着司徒风咬牙切齿的道“好好翅膀硬了我说的话你也根本不放在心上了!我跟你说要收服轩辕哀你是怎么做的?你你你居然把我们的大营给削成了两半!”
司徒雁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轩辕哀好歹也是我们司徒皇族的后代你跟他有杀父之仇吗?要这么不共戴天!”
“皇叔!”司徒风低头而后正色道“我和轩辕哀没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我们实是不能共存!”什么?”司徒雁呆呆的看着司徒风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司徒风会如此跟自己顶着干大大出乎司徒雁的预料。转念又一想。自己疯癫了这么多年司徒风是人大了心也大了早就不再是那个会吐舌头会把自己视若神明的孩子。
想到这儿。司徒雁闭上眼睛花白地头微微颤动着只觉得这么多年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到头来轩辕朝倒没灭掉自己一把年纪却要看着两个小辈互相砍杀。
“风儿”司徒雁的语气也变了不再那么威风凛凛、令人敬畏而是充满了深重的无奈和苦涩。“你可知当年我为何能逃过司徒朝倾巢而灭地一劫?”
司徒风原本憋着一口气打算拼死承受司徒雁狠狠的责骂没想到司徒雁没骂他。反而用这种口气谈起了往事司徒风只觉得心口一酸。“皇叔。那不是因为当年你在边关远离皇都所以才能及时撤入大漠吗?”
“我和你父亲是同父同母地亲兄弟。那你可知为何他在皇都享受荣华富贵而我却在边疆一待就是十年?”
“这!”司徒风愣住“守卫边疆乃是重任先皇难道不是因此才派皇叔驻扎北疆的吗?”
“傻孩子”司徒雁摇头“有偌大一个大漠在身后有什么好守的。其实当年我和皇兄有诸多不和之处因此才远走漠北。皇都被攻陷事之后我们之所以能迅退走没有被人察觉那也是因为我未雨绸缪本就做好了逃亡的打算。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最终逼走我的不是我们兄弟地貌合神离而是整个朝堂的颠覆。”
说完这些司徒雁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岁“你现在只知道你和轩辕哀不能共存但你可知道上阵父子兵血脉的纽带始终是无法割断的。”司徒雁没再说什么事到如今想挽回是不可能的了惩罚司徒风又能怎样?于是转身向外走去。
“皇叔!”司徒风听到司徒雁这番肺腑之言不由得有些哽咽其实他何尝愿意亲手造成这样的局面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下的铤而走险“请皇叔放心风儿今后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算了”司徒雁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你整顿队伍去吧小心给人趁乱打劫。”
当晚司徒风也顾不得想太多只将手下收复地兵丁稍事整编接着就井然有序的开始向大漠深处退去。
第二天清早已经进入西燕军营的轩辕哀站在一个高地上身边是小兀夏桀骜不驯地脸两人一起看着司徒风大军的动静。
“真是岂有此理。”小兀夏恨得牙痒痒地“轩辕公子我是个粗人说话冲你别介意。但是你就甘心这么把自己地成果拱手相让?”
轩辕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远处“我当然不甘心不知小兀夏将军有何见教?”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小兀夏摆手“我纵是有心拦阻司徒风这么冒冒然冲出去拼个两败俱伤岂非让轩辕诚捡了个便宜?”
轩辕哀不想再看了转身就要走小兀夏实在忍不住就在轩辕哀背后用稍带点骄横地语气大声道“此事本来是可以拦阻的怪只怪轩辕公子你心慈手软没有在昨晚斩草除根。[]。”
轩辕哀的脚步顿了顿对于小兀夏的指责不置可否只牵了牵嘴角道“以后不会了。”
一方面小兀夏和轩辕哀的联军由于不想跟司徒风正面交锋放走了司徒风的部众另一方面司徒风率军撤的也很迅但是他们走出不到二里地沈醉就快马加鞭赶上司徒风气急败坏的问道“习清呢?”
原来沈醉蓦地想起来习清还和祈承晚在一起!如今司徒风另拉山头去了川东这么大的事件祈承晚不可能不知道。当初司徒风和轩辕诚的合作双方本就不够诚心习清现在留在祈承晚那儿。岂非很危险?!
“你先别急”司徒风安慰他道“习清应该还在皇都附近。但也有可能去了其他地方轩辕诚在川西还是有根基的。这次匆匆下到江南留下祈承晚保护个把人不成问题。”
“我不是说这个!”沈醉吼道“你现在又与轩辕朝为敌祈承晚怎么会不知道!”
“谁说我与轩辕朝为敌了?”司徒风看了他一眼。
“你在台上说的不就是那个意思吗?与轩辕朝地合作只是权宜之计你既已这么说了。那么多人听见自然也会传出去!”
司徒风失笑“沈醉啊沈醉你是关心则乱啊你且仔细想想从我们和轩辕诚接触的第一天起岂非都是权宜之计轩辕诚也不是不知道但他还不是照样帮了我们。我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将大家都知道地事情挑破而已我这么做的确是为了挽回军心但是给轩辕诚知道了又如何?只要他还有有求于我地一天。祈承晚就一定会好好照顾我小师父的。”
“那是人质!”沈醉怒道“你是不是存心的?因为轩辕诚有人质在手。才会更信任你!”
司徒风脸色微微一变。抬头看着沈醉俊美的脸上是一片萧煞。“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料到情势会如此急转你相不相信?”
沈醉愣住了半晌作声不得。
“看来你还是有心病”司徒风叹息一声“终究不会像从前那么信任我了。”
沈醉愣了半晌讪讪地道“你若是说了不是故意的我就信。”
司徒风倒有些恼恨起来“这种讨价还价的信任不要也罢沈醉说不过他只能呆呆的看着路边的树木过了会儿才转过头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习清接回来?”
“你放心很快。”
其实此时在大漠中行军是一件很艰苦的事好在这些部众常年跟随司徒风出入大漠早就习惯了恶劣的天候和环境等行到幻洲时众人就像回到老家一样全都兴高采烈的司徒风下令在幻洲休整一下同时把刚出时草草整编的行伍重新细致地安排一遍以利于今后的作战。
等休整了两天再次出时司徒风却再次做出惊人之举一小队人马被派去纵火。
连白狼得到这个消息时也沉不住气了起身立刻赶到司徒风的营帐里“主人!为何要烧掉幻洲?!”
“你觉得呢?”司徒风冲白狼微微点头。
“我只知道这些天来主人地一言一行都有些反常。”白狼拉着个冷脸答道。
看着白狼一本正经来批评他不正常的样子司徒风不由得噗地一声笑出声来随即又故意装出一副伤心欲绝地样子道“白狼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连你都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心意?白狼脸上微微一红好嘛看起来司徒风虽然有点不正常可是脑子依然转地挺快这种时候还知道打趣自己。
“主人的心意恕白狼愚钝不能明白。但是无论主人如何考量白狼只想说这么多年来幻洲的牢靠根基有目共睹若没有这个地方我们早就被轩辕朝剿灭无数次了。”
“正因如此才不能留。”司徒风截下他的话头“我问你此去川东我们到底意欲何为?”
“什么?”这还用问吗?白狼面无表情的答道“自然是光复前朝。”
“那从我们准备至今已经多长时间了你知道吗?”
“这”白狼似乎隐隐有些明白了“已有十几年之久。”
“兵贵神一而衰再而竭其实这么多年来你们跟着我东奔西走真的不累吗?”司徒风微笑了一下“连我自己都累了。你再看看军营中的士卒他们很多都已不再年轻你觉得他们还等得起吗?此次皇都陷落大家都很振奋但是这种振奋能持续多久?我们这些人还未出山之时是养精蓄锐可一旦出山之后对胜利的渴慕有多急切。我相信你自己也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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