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自是合府被圈围,褚英自伤心起来。这日自己在马场练箭,射了一斛箭,倒是愈烦躁起来。干脆一语不离了马场,回自己书房里去。瞧着隔架上摆着的那黄玉,伸手取下来把玩。
这些年过去,在这里,倒并没养什么知心人,好容易莫荷能对上自己心思,不过眨眼,却被做奸细抓了。他何尝不知莫荷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两朝利益使然,但几番接触,莫荷竟只字不探军情,反倒是告诉自己好些明朝事情。他当时也是奇怪,却还未及明白回转,人已被带走了。
正想着,听见垂花门里有微微的动静,起身喝道“谁?”杜度探头进来,笑道“阿玛,是儿子。”粉红的小脸,鲜红的嘴唇嘟起来,秋已过半的天,他竟跑得满额大汗。少不得些许柔软显出来“只你一人?”
杜度笑着,指门外道“雪溶姐在外头和我捉迷藏,我躲进来她便不敢进来找了。”褚英不由笑道“好小子,给我出去。”说着,也不听他辩白,一声不言语的直拎着他后颈衣领生生给拽出去。果真,出了垂花门,便见雪溶极焦急等在哪里,瞧见他先是一讶,又见到杜度方笑起来。
褚英也是微微笑着“你们玩之前没先定个规矩?他进我书房,你势必找不到。”却看雪溶呆着,只盯着自己手里扣着的那枚黄玉,她离褚英不过三步远,连那玉上纹理也是瞧得一清二楚,极是清透的玉色,精细的脉络,里头带着的丝脉像极了血管,一寸一寸的延伸,一挣一挣地跳动,同样的样式,繁复的花纹那瞬。只觉心被牵扯着,竟似是,血脉相通。
见她这般异乎寻常的神色,褚英顺及她目光瞧去,倒是想笑“就是枚黄玉。也不珍奇。”话出口却是愣了,这是名兰的玉。当年那老仆将她带给自己前,就先留给他这块玉,教他万万不可让她瞧见。刹时,心里那疑虑又如常般浮起来,却突然联上了。他已知雪溶姊妹是汉人,那么,名兰若是她们姐姐,那便。亦非满人他当时竟没想到。
猝不及防地万路杂念齐,怎会如此。
倒是雪溶先开了口,略带颤声。“那是什么。”褚英言之他物“一回打仗,一个人给的玉。”他却并没撒谎。看雪溶眸子里那光轻轻浮起来“那人还活着?是不是个女子?比我大些?”褚英强抑着心里思绪,调笑着,竭力让语气中满是不屑“不是,是个男人,他死了。死前给的我这个。”
那抹微光,便淡下去,轻轻一声叹惋“我便知道”
褚英不忍,携住她手“过来。”
进了书房,紧紧合住门。语气却严凛起来“把玉给我。”雪溶一惊,抬手护住。“你要做什么。”褚英此刻心下却也是乱的,只又说一遍道“给我,”
雪溶并不知褚英心底煎熬。只是茫然。虽是抗着不从。终究人小力弱。哪里抵得过?不过挣扎两下。便被褚英伸手擒住。携住她手腕。将她臂膀朝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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