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窃的怨言下头不敢让上头知道,上头也是一意孤行的推行新政毫无意识,一来二去的消息封闭,人心隔肚皮,谁都不知道谁的肠子怎么绕。褚英还道是新政推行顺利,殊不知早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乙卯四月廿二,皇太极的长子豪格满月,名兰的身子也渐复,加上还算太平,没什么战事,故邀了兄弟姑嫂小聚家宴。
皇太极醒得极早,自从他在平乌拉那会儿无意得了信,知道哲哲竟瞒着他与总管暗中勾结。虽说看在蒙古面子上,奈何不了她,却也一直对她避而不见。气得哲哲近日屡屡进宫探视,说是代皇太极探望父汗,皇太极也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不管不问地就随她去了。
今日在暖房的后院里坐着才用过早膳,心情好些,就询问起哲哲,看看今日豪格的满月酒如何安排。新任的总管却禀报,说嫡福晋早起进宫去了,还带了几件小衣服给大妃新生的小阿哥。
皇太极听见这话,心头火起,脸色顿时沉下来,撂下茶碟子提步就走,身后那总管忙就跟着,问这事如何办。
那总管跟了一路,直跟到连廊,皇太极也没有言语的意思。眼见要进名兰住处了,见那总管还跟着,恼怒得抑不得,便回过身对着他心窝子就是一脚“滚,没用的奴才。满月酒照着宫里规矩办,裁几尺红布,用几个奶嬷难道还得爷手把手教你!?没那个下贱蹄子,爷的事儿还办不成了!?放他娘的屁。”一席话唬得新任总管负痛跪地连连磕头,冷汗浃背。
待皇太极进去了,碧芸才陪着总管立起来,道“咱们贝勒爷因为前些日子出了那样的事,心里那位被嫡主儿害得险些丧命,差点儿连儿子也没了。如今这火气还没过呢,只怕得静些日子才好。这回相关的人,可不都给连累了?连雪溶那样的可人儿,不也是关着呢?我也减了月俸。”话说得总管连连点头,碧芸又道“给您一句话,千万别再跟什么人私通消息了。不然,德柱就是您的下场。”
一阵儿通传太监来府上,称大汗因病不来。皇太极闻言仰天苦笑一声,道“罢了,”回身便走。名兰仍卧床休息,精神不是太好。皇太极捏握着她手,欲言又止,名兰聪颖,浅浅一笑道“不如这酒席就免了吧,妾身不甚感念贝勒爷恩宠,然德小福薄,经受不起。”话未说完,皇太极伸手抵住她唇“不许乱想。”心思却是免不了一坠,父汗既然不来,他那些心腹臣子们自然也不来。真不知今日这宴会是怎样冷清。
午晌儿,人稀稀拉拉来了些,只不多,都是些素日亲厚的兄弟。阿巴泰最先来,见是这般景象,不觉蹙眉。安尼果龄穿着旗装,冲皇太极打了招呼,环顾园子,笑笑“今年的花开得很好,八弟去年不是喜欢花儿草的吗?怎么,今年不置备些?”
阿巴泰知道皇太极这会儿银子困窘得很,怕他难堪,忙打断道“难道去年喜欢,今年还得喜欢?”皇太极微微一笑,领了他的好意,摇头不语,吩咐下去带他们入座
晚上有空把这章写完。鞠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