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管事把他迎进去,内堂里早已坐了三人,孙灿、孙炽、如意。
见他进来,三人起身相迎,如意有些害羞,白了他一眼,故意看向别处。
“二位兄长久违了,近来可好?”贾琮拱手笑道。
“好好,还未贺你封侯之喜,今儿定要不醉不归。”孙灿笑道。
孙炽则有些埋怨:“你去山东打得这么痛快,竟不带我去,留我在京里闲的发毛,可见你是个不讲义气的。”
贾琮道:“炽哥儿,这不是军情紧急么,我哪有空闲叫你,何况陛下也不会许你去。”
“呸,都是借口,以后你有事儿别求我。”孙炽怒道。
贾琮道:“也罢,下次有打仗的事儿,你自去请陛下恩准,我让你当副将如何?”
“哼,到时候再说罢。如意,你看到了,你这驸马可不是个好人,奸猾着呢,以后你可得小心,别被他骗了。”孙炽不忘给贾琮栽刺。
如意脸蛋一红,啐道:“你们蛇鼠一窝,谁是好人了?我才懒怠理你们。”
说完转回内宅去了,今日她听说是贾琮邀请,本不想来,不过还是忍不住思念之意来了。
见贾琮精神爽利,身子康健,放下了心,不敢与他说话,匆匆回避,毕竟如意也是好面子的人。
孙灿莫名其妙被扣一顶帽子,苦笑道:“与我什么关系。”
贾琮今日过来见如意是一件事,另一件事也想探探孙灿的口风,因说道:“炽哥儿,可有说话的地方?”
孙灿点点头,带两人去内书房。
“有什么话尽管说,这里周围十丈之内,无人敢近。”
贾琮道:“此来是想和两位兄长说说心里话。二哥,昨日陛下新晋封了国公,此事非小,想来很快便起风云,不知皇后娘娘可有什么旨意?”
谈到这个话题,一向玩世不恭的孙炽也正经起来,看向孙灿。
“此事么,昨儿母后倒也提了,说你年纪轻轻便封了侯,也算彪炳青史了,可喜可贺。她老人家可为你高兴呢。”孙灿笑道。
贾琮摇头笑道:“二哥休要顾左右而言他,我的意思你明白,难道信不过琮?
虽说琮执掌锦衣卫,可皇后娘娘于我有大恩,琮没齿难报。
想来娘娘母仪天下、至尊至贵,也不希罕我报答什么,琮也只能报于两位兄长了。”
孙炽微微点头,笑看着兄长。
孙灿素来稳重,微一沉吟,道:“琮哥儿所言何事,为兄愚钝倒不太明白。”
贾琮笑道:“二哥何必戏我,咱兄弟三人就不兜圈子了,打开天窗说亮话罢,太子之位,兄有意乎?”
孙灿目光一缩,看了两人一眼,道:“琮哥儿,国本之事似非我等可以妄议。”
贾琮摇头道:“如今兄长也老大不小了,若不未焚徙薪,难道等天上掉馅饼么?
如今朝野上下,就大皇子与你最孚人望,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孙灿沉吟片刻,道:“琮哥儿的意思是?”
“争1
孙炽皱眉道:“琮哥儿,难道你不知父皇最厌皇子夺嫡么?若二哥贸然出手,只怕弄巧成拙。”
贾琮摆手道:“我如何不知,争也要讲究个火候。实不相瞒,大皇子我已得罪死了。
前番路上龃龉不过是口角之争,而上次我江南之行,却断了淮安费家的财路,且他与侯伯一系过从甚密,与我自然不对付。
若他上位,贾家恐危矣,故琮必力助二哥入主东宫,如此既报答了皇后娘娘的恩典,又不负你我兄弟之情,自己也能安身立命,岂非一举三得?”
孙灿苦笑道:“琮哥儿的好意我自然明白,只是我对那个位置并无野心,更不想因此伤了兄弟之情。
若父皇立大哥为储,我替你好生说和便是,有母后的体面在,大哥定不会对你如何,我相信这点容人之量,他是有的。”
贾琮神色一变,道:“二哥,你这般岂非太阿倒持?
若大皇子上位,琮倒不怕,大不了远走高飞,而你这个皇后所出的嫡皇子,何去何从?你以为大皇子会放过你么?”
孙灿皱眉道:“琮哥儿,这话有些危言耸听了罢?
当年废太子起兵造反都只圈禁,难道我本本分分的,大哥反而要对我下手不成,他不怕天下悠悠之口么?何况母后还在呢。”
贾琮看向孙炽,见他也是一脸无奈的样子,遂叹道:“二哥真要将大位拱手相让么?”
孙灿道:“也不能这么说。若父皇属意于我,我自当挑起这个担子。”
贾琮精神一振,道:“若大皇子也想来挑这副担子呢?”
孙灿皱眉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哥又岂能乱了法度。”
贾琮算是明白了,孙灿是规则的服从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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