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淡淡道:“妹妹且起来,此事终究也与你无干。令弟若只是言语失礼,看在妹妹的份上,看在他的战功份上,本宫怎会苛责?只是……此事事关女儿家的名节,本宫岂能轻忽?”
元春几乎要昏过去,女儿家的名节?难道……琮哥儿把如意公主……天……
一瞬间她已想到了最恐怖的可能,贾琮竟悄悄骗了公主红丸?以他好色的性子,这也是保不住的事。
“娘娘……”元春声音干涩,根本不敢看皇后威严的眼睛。
陈皇后道:“倒也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妹妹看看这首诗便明白。”
元春战战兢兢接过纸笺,认真看了一遍,心中已猜到几分,眼泪都快下来,苦着脸道:“娘娘,这……这是琮哥儿写的?”
陈皇后淡淡一笑,道:“天下间除了令弟,谁又有这样的文彩?”
元春苦笑,见纸上确实是贾琮的字迹,心中却已没那么慌乱,还好只是情诗传情,并未发生什么不能挽回的事。
忙道:“臣妾管教无方,请娘娘责罚。”
陈皇后道:“贾琮也不小了,不能什么事都让妹妹替他担待,此事既然因他而起,还须由他了结。”
“娘娘所言极是,但请吩咐,臣妾无有不遵。”元春道。
皇后道:“妹妹,贾琮这小子写了这样一首诗给如意,若日后传出去,如意名节何在?”
元春忙点头,这首诗对女儿家冲击着实大,若传出去,旬日间定当风靡天下,如意公主名节就算毁在贾琮手里了,到时候天家碍于体面,也定会狠狠惩罚贾家。
“故为今之计,本宫想着不如顺水推舟,把如意许给贾琮,至于薛林二人,念着令弟和她们的情谊,一并赐为平妻,妹妹意下如何?”陈皇后道。
元春大喜,不但不降罪,反而得了如意公主做老婆,这笔买卖可是大赚特赚,忙不迭开口道:“臣妾谢娘娘天恩,这是天大的好事,臣妾替琮哥儿应下了。”
陈皇后淡淡一笑,道:“待会令弟便到,你与他说说罢。”
“是。”
如意公主听到谈及自己婚事,再也坐不住,羞得俏脸通红,慌忙逃到一边偏殿躲着,就等那冤家上钩。
说话间,贾琮便到。
“臣贾琮给皇后娘娘请安。”贾琮进去拜倒,见元春也在,“给大姐姐请安。”
元春方才被他吓死,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陈皇后微微抬手,道:“免礼。”
“谢娘娘。”贾琮见元春态度不对,暗道要糟,脑子疯狂转动,实在想不起哪里得罪了皇后。
陈皇后道:“荡寇伯,本宫早知你诗词是天下一绝,今日叫你来没别的事儿,只是与你论论诗。”
贾琮察言观色,见皇后神色不善,忙陪笑道:“微臣这点微末之技,哪敢在天下第一才女跟前卖弄,这不是班门弄斧么?娘娘若有赐教,琮洗耳恭听,万不敢与娘娘论诗。”
陈皇后微微一笑,看着元春道:“妹妹,你看这小子一张嘴好像抹了蜜,怪道骗了这许多姑娘。”
元春尴尬一笑:“琮哥儿言语轻浮,总归是家教不严,让娘娘见笑了。”
陈皇后笑道:“倒也不是轻浮,只是聪明过头了些。”
贾琮摸了摸鼻子,你是皇后,还不是随你说。女人就是麻烦,说翻脸就翻脸。
“臣惶恐,请娘娘责罚。”人在屋檐下,没办法只能服软。
“罢了,本宫是这么小气的人么?”陈皇后淡淡一笑,“今儿请你来鉴赏一首好诗。”
贾琮莫名其妙,从宫女手中接过一张反复折叠后皱巴巴的纸笺,只看了一眼,手一颤,差点没拿祝
正是自己当年写给如意公主的诗!怎么落到皇后手里,要完要完。
贾琮心中剧震,瞬间明白了戴权让自己保重的意思,这狗贼,收了老子这么多银子,这等大事竟然不事先知会。
“荡寇伯觉得这诗如何?”陈皇后似笑非笑看着他。
贾琮心头苦涩,硬着头皮道:“这诗感情真挚,想来作者并无半分邪念。”虽知道要完,不过他还是想抢救一下。
陈皇后冷哼一声,道:“念来。”
“是。”贾琮苦着脸,吞吞吐吐念道:
蝶恋花·赠如意公主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一首绝妙情诗被他这么哆哆嗦嗦念来,哪还有半分缠绵悱恻之意,直让人想笑。
“好个衣带渐宽终不悔,好个为伊消得人憔悴!贾琮,你做的好诗。”陈皇后冷声道。
贾琮很干脆地扑通一声跪倒,叩首道:“娘娘容禀,这诗确是琮所作,不过琮并无半分亵渎之意,望娘娘明鉴。”
陈皇后哂道:“那你这诗是何意?当着我并你大姐姐的面讲来。看我们是否会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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