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乌压压一街的车。
因贾琮出行,锦衣卫早已派出校尉沿途清理街道,驱赶百姓。
一行人出了宁荣街,沿瓦缸市街一路向南,顺顺当当出了宣武门,又沿菜园街出了右安门。 出了神京,上了官道,只觉眼前豁然开朗,车马更速,小丫头们都忍不住欢呼出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行不数里,忽见对面数十骑狂风般驰来,官道宽达七八丈,却偏偏擦着贾府一行人过去。
只听一声惨呼,两个轿夫已被烈马撞飞,贾母轿子顿时一歪,险些倾倒。
贾母一声惊呼,好在还剩了六个轿夫,忙把轿子稳祝
贾琮又惊又怒,喝道:“找死1勒马翻身回来。
骑士中领头的年青人也回身转来,上下打量了贾琮一眼,拱手笑道:“对不住,马惊了。”
话音未落,其身后数十人齐声大笑起来,十分猖狂。
贾琮冷笑,眼睛一扫,原来是老熟人。
除了领头这个不认识外,保安侯世子熊林、颍川侯世子祝虹、六安侯世子朱州、青阳侯世子戚征、宁陵侯世子赵冠皆在其身后,众星拱月般将他簇拥在中间,显然此人来头不校
贾琮正要发作,忽听身后又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道:“荡寇伯,既是意外,看小王的面上就算了罢。
轿内可是荣国老夫人,我替李震赔个不是,如何?”
那人说着下马,到轿前拱手道:“老夫人,小王孙秋,与众勋贵世子行猎方回。
关阳侯世子李震的马惊了,不意惊了您老的驾,还望恕罪。”
贾母忙命驻轿,拉开轿帘,笑道:“大皇子多礼了,区区小事,值什么?你们没受伤罢?”
孙秋笑道:“多谢老夫人垂爱,我们都无恙。”
贾母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老身就告辞了。”
“老夫人慢走。”孙秋微微拱手,风度翩翩地让在一边。
贾琮冷眼旁观,见孙秋约莫二十七八岁,身穿锦袍便服,头戴金冠,相貌英俊,神色雍和,谈笑有礼,让人如沐春风。
不过,贾琮是战场上杀出来的勋爵,哪里吃这一套,当下冷冷一笑,也不下马,缓缓勒马过去。
道:“大皇子,这点事儿哪用您赔不是,恰好本督在辽东学了一手治惊马的法子,十分灵验,今儿正好派上用常元霸1
张元霸嘿嘿一笑,骑着一匹西域马贩子带来的超级“巨马”——夏尔马,走到李震跟前,忽地摘下马鞍上的铜锤,狠狠敲在李震坐骑头上。
砰!那宝马一声惨嘶,翻身摔倒,头骨碎裂,当场毙命。
李震身手敏捷,惊怒之间,手撑马鞍,人已飞身下马,并未受伤。
“混账1
“找死1
“干什么1
“大胆1
众勋贵世子忙勒马退开几步,戟指大骂,又忙去照看李震。
大皇子孙秋看了贾琮一眼,脸上春风般的笑容已挂不住,淡淡道:“荡寇伯此举何意?”
贾琮哈哈一笑,拱手道:“大皇子,本督保证,这马以后再也不会惊了,您看如何?”
孙秋点点头,笑道:“果然是治马的好手段,本王领教了。”
“不敢不敢。”贾琮皮笑肉不笑地道。
李震身为军方三巨头之一、右都督李猛的世子,哪里吃过这样的亏,翻身跃上另一匹马,接过长枪,便要带亲兵冲上来与贾琮见个高下。
只听咔嚓声响起,贾琮麾下上百亲兵同时摘下背后的神臂弓,张弦以待,这十几步的距离,即便穿两层重甲,也要被射个透心凉。
“震哥儿,莫要冲动。”戚征、赵冠、熊林等吃过贾琮亏的人,知道他心黑手狠,忙拉着李震。
只听贾琮冷冷道:“若有人胆敢当街袭杀锦衣卫指挥使,一概格杀勿论1
“是1百余亲兵轰然应诺,顿时杀机涌起。
李震早年也在边关打熬过,一眼就看出这群亲兵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骄兵悍将,哪敢逞强,白白送命,因冷笑道:“贾琮,咱后会有期。”
贾琮哂道:“你是什么东西?以后叫你老子来和我说话,不知尊卑礼仪的狗东西,但凡有个姨娘教导你,不至于这般丢人现眼。”
“你1李震气得血灌瞳仁,却说不出话来,他虽是现任京营游击将军,可身上没爵位,论身份和贾琮相差甚远,要叫骂也没底气。
“荡寇伯,这话说的过了罢,好歹看在关阳侯的份上。”孙秋皱眉道。
贾琮摆摆手,示意贾母一行先走,自己断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