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气又怒,碍着众人又不便发作,只涨红了脸,恨恨剜了贾琮一眼。
宝钗没好气白了贾琮一眼,知道定然是他捣鬼了。
“嗯,谢颦儿。你亲自研墨,我诗兴大发矣。”贾琮朝黛玉眨了眨眼睛。
只有黛玉知道他的意思,冷笑道:“若无好诗,我断不依你。” 贾琮笑道:“那就拭目以待罢。”
说完提笔一挥而就。
贾琮自为动作隐秘没人发觉,哪里料到身后有个一直注视他的女孩子,早已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
龄官见贾琮这么大胆,连伤感都忘了,红着脸跑到一边,暗啐道,琮三爷也太……那个了,林姑娘天仙般的人儿,竟也这般不尊重,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
却说这边贾琮已经写完。
宝钗念道:
闻痴言示愚弟宝玉
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好诗1探春、湘云拍手赞道。
“天然质朴,情感至深。果然好诗,好诗。”宝钗叹道。
湘云没心没肺笑道:“宝玉,你要名垂千古了。”
众人都笑了,琮哥儿好生促狭,“愚弟”二字显然是双关。
以这首诗论,流传千古应该是没毛病的,宝玉自然也跟着出名了。
宝玉自然是识货的,见贾琮不假思索,提笔便有绝妙好诗,偏生意境还如此深邃洞彻,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身便走。
还是家去罢,无地自容了。
贾母、王夫人等人留不住,只得让他去了。
她们也是断文识字的,总不能昧着良心说贾琮这首诗不好。
这诗若给贾政看到,不知喜欢得什么样子。
“颦儿,这首诗如何?”贾琮笑道。
黛玉无话可说,心中着实不忿,冷哼一声便走。
贾琮暗悔得意忘形,亵渎了她,忙起身追去,得,玩什么心跳,这回玩大了。
见两人走了,贾环忙小心翼翼把纸笺揣在怀里,笑道:“我找匠人装裱了,挂在族学里,让那起子混账学学。”
众人无不失笑。
探春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该学的是你。”
贾环笑道:“我可比他们好多了,好歹也算允文允武。”
宝钗掩嘴一笑,看向贾琮离去的方向,这个琮儿,又怎么惹了颦儿。
方才她也在场,着实不知缘故,怎么忽然就变了脸。
贾琮一路追着黛玉回了潇湘馆。
“小姐怎么哭了,三爷,这是……”流霜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进来,关切地道。
“没事,小别扭。霜姨你自去忙。”贾琮笑道,追着黛玉进去。
“颦儿,我错了还不行么?”贾琮涎着脸,走上去坐到床边,搂着黛玉。
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还怕个屁。
“呸。你只顾自己痛快,不管人家死活,我才不理你。”黛玉眼眶通红,骂道。
“好颦儿,我这不是情不自禁么?绝非有意轻保要怪就怪宝玉。”
“与宝玉何干?”
“他不激我,我怎么会写诗,我不写诗,何须要什么诗兴,我不须诗兴,又怎么会无意中冒犯了你。
罪魁祸首便是宝玉,对就是这样。”贾琮把周威那里学来的狡辩绝招一股脑用上。
黛玉被他说笑了,旋即紧抿着嘴,啐道:“不要脸!也怪我,平日里纵了你,才让你这般无法无天。以后不许你碰我。”
说完起身,甩开贾琮,独自坐到椅上,背对着他。
贾琮记得前世看《金瓶梅》时,西门大官人能屈能伸,为了哄女人,说跪下便跪下。近来有冯胖子,更是无耻之尤,自己应见贤思齐。
因跑到黛玉身前,一撩衣袍,扑通跪下,趴在她大腿上,求道:“颦儿,常言道,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你就饶过我这回无心之失罢,我保证痛改前非,痛定思痛,痛不欲生,痛心疾首,痛哭流涕……”
“呸1黛玉见他无赖样儿,忍不住嗤一声笑了,见他这般伏低做小,天大的气儿都消了。
因说道:“混账行子,还不起来,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我不,除非你说饶了我。不然我就跪死在这里。”贾琮一头扎在黛玉双腿上,左右磨蹭耍赖。
黛玉只觉贾琮滚烫的鼻息喷在腿上,又酸又痒,忍不住笑道:“无赖,我饶了你,还不快起来。”
“得令1贾琮一跃而起,手一抄,重新把黛玉抱回床边坐下。
“混账,刚说好不许碰我,怎么又来1黛玉嗔道。
“咦,刚刚不是说饶我了么?不许碰的话,自然不算了。咱回到从前,重新来过。”贾琮笑道。
黛玉拿他没法,只得轻轻在他脸上一拧,啐道:“你真真儿是我命中的魔星。”
贾琮在她耳边笑道:“颦儿,现在没外人了,是不是可以稍微碰一下呢?”
“给我起开,不许。”黛玉娇叱道,只觉耳蜗里痒痒的,心里也痒起来。
呀!放肆!黛玉脸蛋通红,粉拳无力捶着贾琮胸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