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还有老丈人么?”贾琮哈哈大笑。
孙炽摇头:“远水难解近火埃” 贾琮指了指旁边树枝上的海东青,笑道:“我有神鹰传信,百里之地,顷刻即至。”
孙炽眼睛一亮,挑起拇指,赞道:“真有你的,这么快就安排好了。”
贾琮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我要是反应迟些,岂不是要被伱害死。”
孙炽尴尬地笑了笑,道:“意外,意外。”
贾琮竖起中指,道:“回去我定要参你一本,不听劝告,刚愎自用,轻而无备,深入险地,为敌所趁,累死千军。让陛下狠狠收拾你一顿,方解我心头之恨。”
“别啊,还能不能做兄弟?”孙炽忙陪笑道:“这次算哥欠你一条命怎么样?”
贾琮摆手命众人退下,向孙炽挑了挑眉毛,道:“可是皇子遇险,又死了这么多人,总得有人负责罢?你说呢?”
孙炽眼珠转了转,道:“要不是沈德胜那个混蛋骗我出关,怎会如此?我看辽王府无论如何脱不了干系。”
过了这么久,他也想明白了,鞑子几万兵马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若说没有事先安排,三岁小儿都不信。
要说是杨雄设计杀他,也太过荒谬了,因为杨雄根本没有任何动机,排除不可能,也就只剩下辽王了。
“英雄所见略同。此事我会密奏陛下,你回京后自去与陛下解释。”贾琮道。
他如今也算半个政客,知道很多事情不需要证据,只要有利就行了。管他谁的阴谋,干翻辽王对他有利,自然栽到辽王头上。
用荣柳的话说就是,“捕风捉影,禀公心而奏。”这样一来,也可以得到杨雄的全力支持,他巴不得洗脱这个天大的嫌疑。
孙炽也点点头,辽王倒霉总好过自己倒霉,自己是受害者,凭什么还要担责任?
因说道:“这几日也听人说了些你和辽王的过节,你小子胃口也太大了,吃了番民互市的独食,怪不得辽王欲除你而后快。此事,我看九成是辽王的手笔,对付你也就罢了,竟敢算计我,找死1
贾琮笑道:“做生意嘛,各凭本事,哪有生意做不赢别人,就动刀兵的道理?上次不过是派几个生番来送死,我也不理论,这回连嫡出皇子都算计在内,辽王也太无法无天了。”
孙炽哼了声,道:“我回去定要禀明父皇母后,辽王狗胆包天,狼子野心,恐怕忘了辽东是谁的辽东了。”
贾琮笑道:“你真舍得对你的王叔下死手?”
孙炽冷笑几声,低声道:“什么狗屁王叔。都隔了好几代了。我听皇兄说,父皇早有削藩之心,就是因为这几个塞王手握重兵,把持九边,久必成患。连我都敢杀,还有什么他不敢干?”
贾琮道:“此言甚善。辽王不除,辽东不安。就这么说定了,回去参辽王这混蛋。”
“别客气,往死里参。”
次日,鞑子竟迟迟未动,只在外围调动兵马,封锁各条要道。
贾琮等人一番商议,得出个共同的结论,鞑子应该是失去耐心,准备放火烧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