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下班了,肖涵柔见马元峰正在整理文件箱,便挎着包款款走到他的面前,“准备下班了?”她打了一个招呼。
马元峰在录音笔里听到许多肖涵柔与周桐关于自己的对话,肖涵柔在录音器里可是很嚣张的,恨不得要把自己活剥生吞。他在公司里不必同他们计较,让他们意淫发泄吧,他们能奈我何?他对肖涵柔的情意已经荡然无存,消弭得毫无踪迹。见她同自己打招呼,他颔首点头,没吱声。
“一起去吃饭吧。”她坐在他的对面,目光热烈。
跟她一起去吃饭,那不是梦里呓语吗?虽然对她十分厌恶,但面对面时他依然克制自己内心的真实感觉,他避开她的目光,平静地说:“我晚上还有事。 ”
她念念不忘手里捏着的牌,今天来相邀吃饭是有把握的,似乎她决定着他的命运,于是她强势地说:“马元峰,不要给脸不要脸,走吧。”她坐直身子欲站起。
他觉得好奇怪,她给我脸面,在哪儿呢?会不会是荷尔蒙作崇,突发奇想,自以为有什么了不得大牌?纯粹的意淫。他嘴角挂着讥讽的冷笑,又重复地说:“我晚上有事。”
她觉得这样就被拒绝,自己太没面子,她坚持地说:“今天吃饭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拒绝那是自作孽。”
他十分恼火她对自己威胁,什么东西?一个在中海到处讨生活的女子,既没背景又没本事,还动不动就威胁别人,他想起分手的那天晚上她对自己的威胁,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怒火,他把箱子盖嘭地合上,丢下三个字
,“神经病。”拎着箱子走了出去。
肖涵柔愣愣地坐在座位上,怒视着他的背影,最后一点念想、情愫也化为烟灰,随风而去,她恼羞成怒,脸色煞白,轻咬着嘴唇,心里暗暗地道,那好吧,等着瞧。
肖涵柔请马元峰吃饭做最后一次努力,被他自作孽绝情地一口拒绝,她恼羞成怒,久久不能释怀。深夜,回想起过去自己对他的片片深情,如今他却如此薄情寡义,将自己对他的深情厚谊抛却脑后,化为烟云,不禁哀伤悲愤,第二天,她断然找到周桐。
“大师,你想知道马元峰是怎么违规的吗?”肖涵柔探头向前轻声地问,眼角睥了一眼身旁。
我当然是想知道咯,你心存怀念不愿说,我也没有办法,周桐忙抬起头,扶正了镜架,迫切地问:“你说,他做了什么?”
“骗保。”肖涵柔吐出了二个字。
“骗客户投保,马元峰?”一个月做保费六万、八万,骗客户投保,周桐觉得这有点匪夷所思,但又一细想想这是有可能的,不然很难解释他怎么可能做这么多的保费。周桐低着嗓音,眯缝着眼睛,神情专注地问:“他怎么欺骗客户的?”
“他在良友公司有个客户叫李铭弘为他的女儿李艳投保,李艳患有小儿麻痹症,要到公司评估,”周桐想这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呢?他这次不敢打断她说话,只是两眼注视她,不断地点头,她继续说,“那天评估,我和马元峰一起在公司评估室外接待李铭弘和他女儿李艳。马元峰陪李艳进入评估室后,我问李铭弘他女儿几级残疾?李铭弘说是一级。我当时也是挺可怜李艳的。可评估单上,马元峰填的是三级残疾,这保费就相差大了,我估计马元峰为了获得这个客户,故意隐瞒真实情况,欺骗公司,也是欺骗客户。”
周桐作为一个老业务员一听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业务员比较常用的欺骗手段,残疾程度越低,保费价格自然也越低,这样,客户就容易接受较低的保费价格而投保,而因残疾程度高所产生的风险就转嫁给保险公司。周桐惊愕不已,马元峰居然做这种勾当,他每月保费这么多,暗地里采取这种欺骗公司、欺骗客户的伎俩,故意夸大保险利益范围,那对公司的危害是巨大的,公司绝不会姑息他的这种行为。
“你说的情况一定没错?”他张大眼睛,两眼逼视肖涵柔。
“我亲眼所见,这还有假?”她瞥了他一眼,心想这能捏造吗?这是要实名举报的,自己造假,那不是找死?
太好了,评估单这些资料都存在公司客户档案资料库里,是有书面证据的,只要自己向柳明亮汇报,公司保险代理人展业纪律管理办公室一经查实,不要说他这次业务竞赛资格将被取消,他极有可能连保险代理人资格也将被取消,从此离开保险行业。听肖涵柔这么一说,周桐很兴奋,高兴地说:“这张牌足以压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