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着一定的距离,他当时还故意打着一把伞,另一只手是拉着缰绳的哦。
“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怎么变颜色了?”荣华雁抓起一缕长头发,满脸惊慌地望着风华,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哦,就是你差点被化骨水化掉的时候……”风华回忆当时的场景,也不由得触目惊心。
“你的意思是化骨水还有变身的功能?”荣华雁也想起来啦,当时司马鉴想要用化骨水将他们一网打尽,此刻,还有些后怕,情不自禁打了好几个寒颤。
“你自己看吧。”风尚从背包里取出了一面小小的铜镜,递给了荣华雁。
小美女接过,但还是歪头,狐疑地看着他。
看得和尚有点不自在了。
她的意思太明显了,心说:“你一个和尚还这么爱臭美,随身带着镜子?照你光秃秃的头发吗?”
“哦,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风华讪笑着解释,道:“与我的玉环璧一直都带在身上。”
“哦,难怪……”荣华雁这才转过头,认真观察起镜里的容颜。
这一看,没再尖叫了,但沉默,沉默得令风华发怔。
没有直接问她,还是让她自个儿默默地消化吧。
“和尚,和尚,不好了,我的眼睛也变颜色了,这都没有咱们东方的神韵了。”荣华雁左照照,右瞧瞧,还将镜子举过头顶,从上往下观察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变化。
“但,这湛蓝,说实话,还挺配我的哦。”看了一会儿,荣华雁又自我感觉良好了,嘻笑着说:“没有最美,只有更美啊。”
倒,她这是在自夸吧?
和尚附和着回答:“是啊,你的皮肤很白。”
“这你也看出来哒?”荣华雁问后,却又将镜子递还给风华。
这真是一个白痴问情,她现在都没有戴着面纱了,只要还是喘气的,不是瞎子的,任谁都看得出来的嘛。
“那我,那我以后都不用再戴面纱了吧?”下意识抚摩脸庞,因为那里是不能见强光和太阳的哦。
这,岂不是因祸得福了么?
能不让她心喜若狂吗?
“嗯。”风华没有收回镜子,只是用鼻音回答她。
然后脚踹白马的肚子,反手拍着马,催促马儿快些起程。
“喂,和尚,慢点,我正描眉哦。”荣华雁竟然就着这面铜镜,眯起一只眼睛,给另一只眼睛之上的眉毛上色哦。
这到底是谁最爱臭美了,骑马的功夫,居然想到化妆。
“你的眉毛本来好看,再描就不好看了。”风华总结了一句。
荣华雁愣了会儿,终于收起了眉笔,将小小铜镜还给了风华。
风华收回了铜镜,催促着马儿,向着有灯光的方向前进。
春光明媚放眼亮,策马扬鞭自奋蹄。
他却在这明媚月光里,抑扬顿挫地念起了《登徒子好*色赋》:
……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滚滚烟尘里,传来荣华雁那仿如出谷黄鹂的笑声:“哈哈,和尚,你是不是思*春啦?”没心没肺,她未经思量,冲口而出。
“思*春,现在可是秋天吧?”风华接嘴挺快的,彰显他名字一样的才华。
“哈哈,对,现在是秋天。”荣华雁的心情变得特好,竟然妙语如珠:“秋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不管她是不是有所特指,这足以令风华和尚,对她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