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司马鉴冷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内,成百上千的阴灵附合“嘎嘎嘎……”地嚣叫着,此时此刻,阴森恐怖。
林翠花一直站不起来,全身发颤,牙齿也打颤,双腿抖动过不停。
“鉴,鉴,鉴哥……”她趴在地上,轻轻地叫着曾经良人的昵称,试图以平常的声音亲热娇唤,可身体是如此忠实,叫了三遍,才总算完整地喊出口。
可知她此刻是多么的恐惧。
曾经历过地震,与死亡擦肩而过,林翠花将自己托付给了阴灵包围圈外的那个男人,却怎么都没有料到,这十一年本该就不存在的生命,还是要还给这个男人。
因果循环,可真报应不爽啊。
她好想放声大笑,笑命运弄人,可仰起头来,早已泪流满面,泪水流进了嘴角。
张嘴说出来的话,却是:“鉴哥,你走吧,别再害人了,我帮你向大妹子,太保他们赔罪……”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与镇定力,呜咽声中,身材臃肿的她居然动作灵敏地跪了下来,向着站在面前一直保护自己的朱七,并被朱七扶起来,依在肩头的荣华雁,重重地磕起了头。
额头碰着大理石地板,发出“咚咚……”沉闷的声音,不时夹杂着她喃喃地请罪声音:“大妹子,太保大人,小健,小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叫了一连串的名字,双膝右移,再右移,头不抬,向着四周磕起了头,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鼻涕,一股脑儿全糊在脸上,流到嘴角,流到下巴,流到衣服上了,并滴在了地板上。
“对不起……”
额头抵着地板,再也抬不起来,双手插在头发里,双臂夹着脸,稀哩哗啦地哭开了。
先是隐忍着呜咽,后来变成了嚎啕大哭,前尘往事,像做梦一般不停地变幻着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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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一:当她被司马鉴从温泉池子里救出来后,余震还在不断,司马鉴抱着她,她赤身露体,司马鉴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胸前,她娇羞地搂住了司马鉴的脖子,将头深深地埋进了男人的颈项间。
他们逃到了后山腰的一片甘蔗林。
昔日的青纱帐,季节正是这个时候,甘蔗已然成熟,枯叶随风招展,又因为刚才的地震,甘蔗林俨然残败不堪了,但展现在林翠花此刻的眼睛里,却是粉色如桃花,妖艳不可方物。
因为,就当司马鉴弯腰准备放下她时,她搂着他脖子的手并没有放开,反而顺势一拉,她仰面躺倒在地,司马鉴面向着她,压了下来……
二十岁一直被村里人当成笑话的女孩,第一次那么勇敢地捧住男人的头,将火热的嘴唇紧贴了上去……
男情妹意,身无寸缕,以天作被,以地当床,无所顾及地嬉戏玩耍。
她说:“鉴哥,翠花此生绝不负你。”
他说:“翠花,鉴哥此生只有一个你!”
她幸福地依偎他怀里,他们抬头数星星,许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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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二:他们埋葬了翠花的奶奶,将倒塌的房子又重新盖好了,也帮着邻里乡亲们,救人,盖房,种地,除草,你帮我擦汗,我给你捶背,司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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