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 . 重回天界

土中还是只有西海岸有通往天界的能量柱。

    西海岸还是像以前那般热闹，天空中飞行的冒险家也是随处可见，甚至还有不少人使用着天界的科技在空中飞翔。

    但当他们看到泛着幽光的黑色摩伽陀时皆是唯恐避之不及的让出一条路，别说实力上点档次的冒险家，就是最低级的青铜级别冒险家也知道这摩伽陀的主人是谁。

    “斯卡迪姐姐和我说暗精灵王国的军队在安图恩手下降临后全都安排在了伊顿工业区抵御着那些类人生物，现在艾丽婕被兰蒂卢斯掳走根特是彻底地陷入了内忧外患的境地。”雍诗漓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禁修喆对现状感到困扰，她也同样感到头疼。

    “我听夏普伦说过了，只不过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并不知道那些霸占伊顿工业区的是安图恩的手下。”修喆左手握在船舵上，右手则揉了揉鼻梁继续道：“事实上我能感受到夏普伦并不打算再在根特身上进行投入了。”

    雍诗漓听此也是苦笑道：“斯卡迪姐姐也有这个意思，所谓同盟国是要建立在对方能给我们两国提供帮助的情况下才成立的，而现在的根特似乎没有这个能力，扶持它所需要的代价与回报也并不对等。”

    “所以我来的时候想了一下，如果在无法救出艾丽婕或是在救出艾丽婕之前根特无法凝聚出一股令我满意的战力..”

    修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继续道：“我也只能使用一些下下策的手段了。”

    所谓的下下策手段便是借用普戾蒙

    的力量来对根特的人民洗脑，强行让他们发挥出本该发挥的作用。

    这是修喆在绝望之塔中与普戾蒙的契合度提升而挖掘出的能力，看似很便利但实际上缺陷与弊端非常多。首先这种能力对于精神意志力很强大的人收效甚微只能潜移默化地进行才能将其洗脑，其次这种控制并不是很稳定且要进行大规模的洗脑对修喆本身的消耗也很大。

    但这些都是能够克服的阻碍，只不过根特其实是个有潜力的势力，如果能够扶持起来远要比他使用这种手段收益来的多。

    虽然修喆没有直说会用什么手段，但看其冷下来的面色雍诗漓也隐隐猜到修喆要做什么，当下沉默下来没有出口劝阻。

    收回思绪修喆深吸一口气轻笑道：“如果真这么做了，想必我会成为比巴卡尔更加恶劣的恶人了吧...”

    “你不也是说过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论正邪之分么，一口气杀了卡勒特五十万人的你也会动摇？”雍诗漓上眼皮低敛柔声道。

    “毕竟我可能会做出要让百万人去送死的举动，再残忍再阴冷的人也会有一些不忍吧...”修喆苦笑着摇了摇头，令他感到可悲的并不是已经做好了使用这种手段的准备，而是他对此也仅仅感到一丝抱歉。

    身为人的良知与对其他生命的重视度不知从何时开始逐渐淡化，思维方式也变得只从对自己有利的角度出发自动将其他选项排除在外，甚至就连现在，修喆恐慌的也只是自己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可别多愁善感了，我们在你体内可不是为了让你普度众生解救世人之苦，每一个鬼神都是因为不想当棋子被那些莫名其妙的存在当做玩物、当做棋子才尽心尽力的辅佐你。”

    卡赞的声音在修喆心底响起，普戾蒙也同样说道：“卡赞老鬼说的没错，我早就和你说过，你的路因为我们的存在只能通往至恶至邪，从一开始你就没得选择。”

    修喆心中苦笑道：“我也没想走其他的路，我只不过怕的是自己走了吉格的老路，最终辜负了你们的期望还害死了对我重要的人。”

    “吉格那老鬼又不是使徒你怎么会走他的老路？身为人类又有什么好？吉格在成为鬼神之前一直都是个人类，人类能做到什么？就连鬼神之力都发挥不出来丢我们的脸。”卡洛嘻嘻地笑着说道，言语中尽是对人类的不屑可却无法让人反驳，因为人类之身真的什么都做不到。

    卡赞因为曾经是人类，而无法逃脱被陷害放逐到万年雪山等待死亡的命运。

    普戾蒙因为曾经是人类，而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被大火烧死。

    萨亚和约翰因为曾经是人类，不得不因为人类那种复杂的感情自相残杀最终埋于一起怨念积累化为鬼神。

    这么多例子摆在修喆面前在阐述着人类有多么的无用与脆弱，修喆也很清楚这些道理，只是曾经身为人类的他还是惧怕摒弃身为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