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如何东方清鸿身为守护东炎谷之人都是难逃干系。
东祭酒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凭他就能安排如此布局,凭他就能指挥众多术师?若是抓他回去说不得还会判个里应外合之罪什么的。如今再不济也不过是失职之过罢了。
风离言道,“多谢师兄提醒,风离知道如何应对。”
东方书立马一指街旁的赌坊,“呀,突然手痒了,我得去玩几圈。”
东方书说着就要冲进去,东方落樱一伸脚给他绊了个趔趄。
东方书颠了几下才稳住身形,苦哈哈的说道,“大小姐,你就不要再甩锅给我了。”
古往今来,大师兄从来都是专业背锅侠。
说话间便脚尖一踏,身形一轻就要施展轻功飞出去。却又硬生生停在了原地。东方书面色愠怒,脖子气得僵直,说出的话可堪文雅,“落樱,你可知大庭广众之下揪住男人的腰带很是有辱斯文?”
“斯文败类的斯文?”东方落樱少有的笑了起来。
东方落樱是个冷美人,话不多,神情更是浅淡。她勾起的笑意也只是浅浅盈满了那酒窝,眉梢个眼角依旧冷峻非常。
东方书回眸一眼,便将这片刻的浅笑尽收眼底。东方不正经一爪子糊上自己的脸,“当真是造孽呀!可怜我这风流天下无坚不摧的美男子竟要毁在你这般女人手里。”
东方落樱松了手,“父亲又不会吃了你。”
“他只是会把成山成堆的账本摔我脸上就是了。”东方书蔫了,生无可恋。
三人小打小闹的走回东方世家,半点看不出刚才有过性命之忧。
东方世家的门匾极大,下铺三十玉石台阶,梯台更有烈焰花纹精雕细琢其中。这样偌大的门头若非门口守着两排侍卫只怕得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
三人绕过堂前石屏,正待前往大堂之时,却意外得觉察到气氛的诡异与寂静。路过的小厮婢女皆是静默不言,而府内的侍卫似比寻常更多了些、
“出事了?”东方落樱率先向大堂迈步走去脸色竟是有几分担忧之色。
东方书抬眼看了看天色,将近薄暮,“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
“长老此话何意?”
三人一踏进大厅的门,就听见东方清鸿满含怒火的质问。而大堂正位上坐着的竟不是家主东方清煜,而是一个须发皆白的小老头,白白的眉毛遮住双眼,坐在椅子上连地都够不着,却捧着茶悠闲喝着。
坐在次位上的依旧不是东方清煜,这个老头长着一副凶相,皮包骨头撑不起那件雪白的大衣,右袖子软软垂着,怕是断了一只手的。
瘦老头冷冷一笑,“惊鸿剑圣耳朵这是瞎了还是怎的?东方世家出了个天才,还是你徒弟,我们要带他会后山悉心教导,这可是莫大的荣幸。惊鸿剑圣切莫给脸不要脸!”
蓦地,风离迈向前的脚步停住。
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躲不掉。
东方清鸿五指捏的嘎嘣直响,眉目一凝,威压似剑般疯狂的冲了过去。
却不想那瘦老头只是嘴上功夫,根本抵不住东方清鸿半点威压,不一会就面红气喘,“东方清鸿我警告你,你可忘了你姓什么!”
“长老收回那句话,清鸿自然知道自己姓什么!”东方清鸿威压不减,端是要这瘦老头屈服认命,威严扫地。
瘦老头死死瞪着东方清鸿,满目血丝几近一命呜呼,却在这时只闻嘭的一声,小老头捧着的茶盏哐得一声摔在地上。
小老头瞅着地上的残局,心口吓得砰砰跳,“可吓死老夫了。”
一瞬间,东方清鸿的威压像是被什么抵消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瘦老头一离了威压脸上的血色便瞬间消退,在一旁使命的喘息着。
东方书趁机端了一杯茶上去,二话不说就给瘦老头灌了进去,边灌边叨叨,“长老您别急,可悠着点悠着点。”
瘦老头唔唔吱唔了半天,却半分揭不开东方书的手。
“哎呀,你个小娃子是不是送错了人了,是老夫要杯水。”小老头嚷了嚷,悬在半空的两条腿悠悠荡了几下。
东方书眼睛眨了眨,又斟了一杯茶,恭敬的端了过去,“长老请。”
小老头幽幽喝了一口,感叹般说道,“清鸿呀,你那徒弟术法已是突破了五阶关卡,再加上他又是你的嫡传子弟,乃是术武双修之人。你只是剑法精绝,只怕不能面面俱到,如今我们带他回去悉心教导定可成就不世之才,日后还是会还给你的,可不要舍不得,断了孩子的前程呀。”
东方清鸿张口欲言,小老头却忽的放下茶盖,发出噹的一声清响,“呀,茶凉了。”
瘦老头此时也缓了过来,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右袖子空荡得晃着可怜,怒指东方清鸿,“东方清鸿你还敢在这里叫嚣?!当初让你活下来已是仁慈,责你承掌门之令平东炎谷内乱,护东方世家周全。你却之差应付尸位素餐!没处置你就已经是大仁大义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和我们讨价还价?!”
瘦老头一脸冷笑,“东家素来是东方世家的劲敌,不指望你们这一辈把东家整垮便算了,却让东家人越发变本加厉起来,你这掌门人却本末倒置在这里对我们施加威压,当真是好本事呀!”
不仅东方清鸿不知这罪名何来,就连东方清煜都不知。
东方落樱上前一步道,“父亲,我们刚才在云来楼遇袭,估计是东家的人。”
东方书也道,“对呀师傅,我们差点被那个术阵给弄的半死不活。幸亏有这两位长老的袖手旁观,才让徒弟明白自己究竟是有多优秀,日后不论多强的术阵,恐徒弟也是不怕的。”
这两个老头能够比东方二人更先一步得到消息,便是这二人眼见着风离三人受东家围攻也隔岸观火,偏是到东方世家来个先发制人,不仅要人,连罪名都一并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