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萨仁歪倒在旁边的柱子上睡着了,我给她披上外衣,头便疼得厉害,但我一点也睡不着,一想到赫连珊生死未卜,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在天边渐渐泛着鱼肚白的时候,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立马站起身,看着太医走出来,刚要开口,便是眼前一黑,再无意识了。
——
当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屋内暖意盎然,我掀开眼皮,发现这里是金阙宫,我的卧房。
我猛地想起赫连珊的事情,突地坐起身来,头忽然一疼,我不由得蹙眉。
这时候门打开,碧拂走进来,见我醒了,便欣喜的看着我。
“主子,你终于醒了。”
我开口问她:“瑾夫人呢?”意外的是我的声音很沙哑,我又不由得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碧拂笑笑回答我:“瑾夫人安好,主子是患了风寒,太医给开了药,没什么大碍,您多喝喝水,润润嗓子,便可恢复嗓音了。”
听见赫连珊没事,我叹了口气,心也终于可以落回到肚子里了。
“王上回来了吗?”
碧拂点头:“出事的第二日便回了,生了很大的气呢,徽秀宫的那位如今都被禁足了。”
听见怡贵妃被禁足,我心口这股气微微消了消。
“瑾夫人现在是养在自己寝宫里?我得去看看她。”我作势要下地,碧拂拦住我。
“主子,这光景瑾夫人刚刚小产,休息为重,您若是去了,少不得又要打扰她休息。”碧拂将我按回被子里,又蹙眉道:“再说您这风寒凶险,好不容易退了烧,再出去吹风,复发了可就糟糕了。”她撇撇嘴,语气带了点委屈:“再说了,王上本就因为您病了的事训斥了我们,若再复发,咱们姐妹几个脑袋可就不保了。”
我被她的说辞噎得不知道说点什么,无奈的笑了笑:“你这丫头,口齿是越发的伶俐了,就沾了我不忍王上责罚你的当,如此噎我的话。”
碧拂对我嘿嘿笑道:“您是心疼我的,碧拂都明白,您的好都一笔一划的刻在心头上呢。”
我躺回被子里,闭了眼睛:“好啦,那我再睡一会儿,等病好了,你总该叫我去看瑾夫人了。”
碧拂应道:“好,您只要先养好了病,便什么都依您。”
此时的我闭上了眼睛,并没有觉察到碧拂的神色有什么改变。
等我被碧拂“允许”出门的时候,距离我转醒已经过了三天时间。
这场风寒来势汹汹,走在路上的时候头还是有点沉,但我要去看赫连珊的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
我实在担心她,因为我知道宫妃掉了孩子意味着什么,况且西夏和大金的关系实在不同于周国和大金的。
门口的侍女乖觉的给我行礼,口里恭敬道:“请贵人娘娘安。”
我微微咳嗽了一声,问道:“夫人可在里面?”
侍女点点头:“在的,娘娘里面请。”
我一路跟着侍女进到赫连珊的卧房,屋内立着个高个的婢女,安安静静的。
婢女扑一见我,愣了愣,然后悄声一福,退出了屋子。
屋子里充斥着我意料之中的药味,虽然桌边墙角放了些香草,但还是无济于事。
我悄声走过去,坐在赫连珊的床边,她睁开眼睛,眸光极其平静的看着我。
“听说你病了,身体可恢复了?”她第一句开口,关心的是我的身体。
我点点头:“没什么大事,你也要好好恢复,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赫连珊摇了摇头:“我并不觉得伤心,你不用担心我。”
我以为她是在安慰我,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她便又开口,语气淡然道:“真的没什么,反正我从未想过怀金王的孩子,好在以后也不必我担忧了。”
我惊觉她话里有话,心里咯噔一声:“你……你什么意思?”
赫连珊淡然的笑了笑:“就是,我再也怀不了孩子了。”
我闻言,心底的震惊好似谁当头给了我一棒子,话音零碎:“你,说什么?你如何?”
她拉着我的手,手指冰凉凉的:“这没什么,你这般……”
我倏然站起身,厉声道:“你明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她笑笑:“怎么能不明白呢。”
西夏同大金交好,若是赫连珊能怀上王嗣,可谓关系更加亲近,但还没怀上和根本怀不上的含义却一点也不一样。
西夏迟早还是要换新的公主或者郡主来大金,这样的委屈赫连珊能受得住吗?连我都替她委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