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上雍城里的靖王府已经乱得一锅粥般,靖北王在书房大发雷霆,甄袖和苏熙和一同失踪,暗卫死伤十余人,简直是奇耻大辱。
陆修半跪在地,眉宇里是不解,他抱拳道:“王爷,此事蹊跷。”
靖北王抬手摔了个茶杯,怒意满面:“本王自然知道蹊跷,甄袖还没办过这样差劲的差事。”
门外侍从叩门,低声道:“禀王爷,周太子求见。”
靖北王刚想说不见,苏琛便直接推门闯入,甚是焦急的模样:“王爷,本宫听说皇妹被人掳走?可有此事?”
“方才确实有人袭击王府,但所幸公主无事。”靖北王温言笑道:“殿下且放宽心。”
苏琛自然不知道苏熙和被人救走,他只知道听见暗卫来报王府遭人袭击,便坐不住了。
“无论如何,本宫要见一面熙和。”苏琛毫不妥协,冷道:“若是王爷不同意,那这联盟还需要从长计议了。”
靖北王赔了笑脸:“那明日吧。”
苏琛自知记不得,便也不再过多说什么。
翌日清晨,甄袖跪在靖北王的书房里,衣摆染着污泥,风尘仆仆的模样。
靖北王放下一卷书简,面色带着风轻云淡的笑意,甄袖知道靖北王这是真的生气。
“甄袖,你在本王身边跟随二十年。”靖北王走近她,看着她脸上的风尘,道:“竟不知道你还有背叛我的一天。”
甄袖俯首一叩,沉声道:“甄袖不曾背叛主子。”
“好!”靖北王喝一声:“那你告诉本王昨日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日是属下失职,但夫人失踪确实蹊跷。”甄袖蹙眉分析道:“昨夜我追踪到城外西郊,眼见快追上的时候不幸中了吹熄散。”
甄袖一面说着一面拿出慌忙中扯下的一片衣摆,道:“主子请看,这衣摆。”
靖北王狐疑接过,没看出什么门道。
甄袖蹙眉说道:“上个月独孤平在上雍出现,如果是他倒也情理之中。”
靖北王眯了眯眼睛,独孤平是金王后的长兄,同褚钰的关系十分不好,褚钰即位之后他便辞官,如今身处朝堂之外,这样的事情他不该参与进来。
可甄袖说的话,即便靖北王此时非常生气,但仍旧是很信任她的。
“他掺和进来做什么?”
甄袖道:“属下不知。”话音微顿,又道:“但绝不会是帮金王的。”
靖北王冷哼:“独孤平和褚钰可不对付。”
甄袖抿抿唇角:“依属下愚见,当务之急找到独孤平,商量着将夫人送回来,否则周太子晓得夫人不在咱们手里了,恐怕就不好办了。”
靖北王当然也知道其中厉害,于是点点头,吩咐甄袖:“此事你去办,将功折罪,若再办不好,本王可不会顾及二十年的主仆情谊了。”
甄袖低声道:“属下明白,定不负主子所托。”
——
我转醒的时候,身处一个安谧的屋子里,周围皆是寻常摆设。
一瞬间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心里一紧,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微微松了口气。
我刚趿拉着鞋子起身,就见之前那紫衣男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吃食。
“诶你醒了?”他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到案几上:“要吃点东西吗?”
我并不想答他的话,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他笑笑:“你这个态度真令人恼火。”
我刚要发怒,又听他不紧不慢地说:“在下独孤平。”
我想了想,表示没听过这个名字。
“那你掳我来这里到底为什么?”我蹙眉,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话音刚落,他突然将我扑倒在床上,凑近在我唇上一吻,语气里带着笑意:“自然是为了睡你啊。”
“无耻!”我斥骂一声,想要挣扎出他的禁锢。
可是我越挣扎他就禁锢的越用力,逼得我没办法只能拿脚踹他,但还是无济于事。
双手被牢牢地禁锢,我的内心一阵屈辱,也不知拼了什么力气,将他推开,手腕瞬间就青了一块。
倏然,他单膝跪地,脸色煞白,剑眉紧紧蹙着。
我看到他面色青白,十分痛苦的模样,并不敢问他怎么了。
我不敢上前,只是冷眼旁观着。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往身上点了两下,微微缓和了半刻方才起身,令我大跌眼镜的是,他解开了衣服。
我惊得缩在床尾,悄悄地将簪子抓在手里,盘算着要是他再敢乱来,就和他同归于尽。
他结实的后背冲着我,此时他的右肩处正汩汩地流着血,伤口紫的发黑,伤势触目惊心。
“那个暗卫真厉害。”他走到旁边柜子边拿出两个白瓷瓶子,丢给我:“帮我上药。”
甄袖追了他一晚上,若不是因为中了吹熄散恐怕没那么好打发,但他还是挂了彩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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