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深邃的眼睛,那眼神和浩然、青一模一样,同样是柔情。寒芳心里黯然:他没有错,他也在全身心地爱着我。错的是我,我不该来咸阳,我不该来这里。
寒芳凄然一笑:“我说过,我谁也不属于,我只属于我自己。”酒精的力量使她觉得血往上涌,已涌到了头部,身体不由晃了几晃。
嬴政倔强地说:“可我的心只属于你!所以你只能属于我!你不能离开王宫,不能离开我!你不能!”
寒芳惨笑一下,声音抖得厉害:“或许是你的爱我承受不了你永远也不会征服我,永远也不会。”说完举起匕首向自己的胸膛用力刺去。
“芳!”嬴政惊叫着来抢匕首,剑锋划破了他的手,可是为时已晚。
寒芳胸前插着匕首,身体软软倒下,鲜血染红了衣服,染红了紫水晶,和秦煜的血混合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血。
“芳!芳!”嬴政惊慌失措地喊着她的名字,抱着她软软的身体,似猛然间想起来喊道,
“传御医!快传御医!”
寒芳的血在不停地往外流,就像慢慢流逝的生命。血液流尽的时候,也是就是生命的尽头。她解脱地笑了。原来放开一切的感觉是这么的美好!难怪浩然、青、秦煜死的时候笑得都是那样的解脱。
“芳,你不要死,你不要吓我”嬴政慌乱地捂着她的伤口,看着在她胸口颤抖的匕首,想拔又不敢拔。
“蚊子,我要走了”
“芳,你不会死!你不会死的!”嬴政语无伦次,惊慌失措地道“不,芳!我只剩下你一个知心人,芳,你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走!”
“既然你不让我走我就换一种方式离开”寒芳倔强地笑了。
“芳,求你我要和你在阿芳宫内,不,按你说的,叫阿房宫,同游两千年。王翦说你来自两千年后,我已经命巴清炼长生不老丹药,我要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活到两千年以后”嬴政语不成声。
寒芳抓住他的衣襟断续地说:“蚊子我最后求你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好,你说!你说”嬴政连连点头。
“清是我的结拜姐姐,答应我她只是一个女人,不要难为她。”
嬴政不假思索地说:“好,我答应。”
“我要你发誓”
“好,我发誓”
寒芳放心地笑了:“替我照顾她就像对我一样对她”
“好,我都答应芳,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
“政我好累想回家”寒芳筋疲力尽地说“我想回家”
“芳,我命令你!你不能死!”
寒芳疲惫地想,这是他第一次命令我吧,也是最后一次。
嬴政颤声道:“芳!我们的儿子我已经取了个好名字:胡亥!好不好?亥是地支的最末,代表你是我最后的女人,你不能再生孩子,胡亥就是我们最后的孩子,我不会再有孩子,你说好不好?芳,好不好?”
胡亥?可是这些对于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御医呢?御医怎么还不来?!”嬴政环顾四周焦急地呼喊。
“回陛下,御医正在来的途中。”
“我好累,我想睡”寒芳想要闭上眼睛。
“芳!御医来了,你再坚持一会儿不!我们不等了,我们去找御医,好不好?我们不等了。”嬴政踉跄着抱起寒芳,沿着御道飞身向宫内跑去。
史官跟在一旁飞快地记录着一切。
嬴政飞起一脚,踢得史官滚倒在一旁,暴躁地喊:“滚开!”
嬴政抱着寒芳一步一滑地在御道上奔跑着。他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十几年前,那也是一个雪后的冬日,他就曾这样抱着她找御医,她的身上同样在流血。他禁不住泪如雨下。
嬴政哭着,奔跑在御道上,突然焦急地放声大喊:“御医!成蟜!快!快传御医!成蟜!快传御医”凄厉的喊声在寂静的深夜里,冷清的御道上,空荡荡的王宫中传出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