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河边,清羽已是遍体鳞伤,洁白无暇的衣袍上沾染了点点血痕,像是在雪地里傲放的寒梅,红的耀眼,触目惊心,
“时间差不多了,他应该能到了吧?”
严重的失血再加上体力不支,清羽眼前一阵阵的眩晕,四肢发软,招招式式也是漏洞百出,绵软无力,此刻的分神,更是叫他毫无防备的狠狠挨了墨风击出的重拳,整个人就像风筝一般在空中飞出去好远,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瞬间的刺痛感使他无比清醒,自己还活着,但是骨头怕是断了吧?那五脏六腑似刀绞一般,呼吸这时也变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微弱的气息支撑着他自己慢慢的爬起,站立,但是还不待他立稳,一口老血便迫不及待的从干痒的喉咙中喷涌而出,踉跄几步,还是栽下去了,他心里明白,
“完咯,这下是真的完咯........”
仰面躺着,心如止水,天空蓝的像是一块剔透的水晶,朵朵不成型的白云一丝一缕的挂着上面,多美啊,他指尖和着血在地面上无比留恋的婆娑着,心里自嘲道,
“踩了你一辈子,现在,终于换你踩踩我了,”
墨风缓步走到他身边,傲慢之余也有一丝嘲笑,
“何必呢?为他强撑了这么久,那个废人值得你这么做吗?你这里舍命护他,他却转身跑了,你现在很寒心吧?”
清羽慢慢转过头,看他眼中尽是怜悯之情,有气无力的说,
“你怎么会懂?你以为他转身离开就是为了逃命保全自己吗?呵呵,别用你那自私肮脏的想法玷污我师弟的心思了,他牺牲更大,做出转身离开的决定可比选择留下要艰难更多,他心里不知要承担多少压力和煎熬,他为了救我,只能选择离开,因为是我自私,先选择留下来了........唉,算了,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呵,不明白又怎样?自欺欺人谁不会?”
他虽还是傲慢,但是看清羽的神色之中不免也带有一些钦佩和欣赏,
“平心而论,其实你确实不错,胜过我门下所有的徒弟,我看的出来,墨冰对你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你也挺争气,不愧是为寒水阁的首徒,呵,他可真是好福气啊,能有你这样的徒弟在身边,不像我上阳殿,门中净是一帮废物蠢货.......这样吧,我是个惜才之人,给你条活路,你若能选择效忠于我,留在墨冰身边当卧底,我今日便........“
“多说无益!”
他厌恶的闭上了眼睛,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仿佛是在躲避面前一坨极其恶心的东西,这幅排斥不屑的样子可一下子把墨风给惹怒了,他使出残忍阴毒的一招准备掏了清羽的心肺,掌风带过之处,寒意钻进骨缝里的疼,
“不识抬举!”
许清羽本就身受重伤,这掌下刺骨的寒意让他一时无法忍受,晕死过去,
就在即将被墨风掏了心肺之际,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了一点黑光,奔着他的出掌径直迎了上去,霎时,墨风就被掀翻在地,连吐了好几口鲜血,他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那点黑光,不可思议的说,
“怎么是你!”
那点黑光随即翻转几下,然后便化作了墨云,他怒目瞪着伏在地上正仰面看着自己一脸诧异的墨风,发出低沉压抑的嗓音,似要将他震碎撕裂一般,
“你可真是能耐大了,先是动了我的人,现在又是寒水阁的人,是不是最近你过的太过如意,想要找点乐趣了?!”
墨风伏在地上重重的咳了两声,嘴里又是吐出一口鲜血,他太清楚自己目前的伤势了,刚刚墨云替清羽抵过的那一掌,用的是回索结,那回索结就是用自己的出招来对付自己,刚刚是想要掏清羽的心肺,现在这股力量撞上了回索结,便是将全部的掌力都逼回到了自己的心肺,若不是自己内力深厚,怕是只这一下,就要一命呜呼了,
“师弟!他又不是你殿中之人,凭什么你要来多管闲事!”
“只要是我墨云想管的,那便都不是闲事!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不论是我屏翠殿,还是冰师兄的寒水阁,亦或是小师妹的挽香宫,只要你敢出手动他们不管是谁的一根毫毛,我便就会毫不犹豫、不顾后果的掀了你的上阳殿,然后将你送去师傅那里悔过反省!”
“你敢!”
“你可以试试,”
说罢,他一拂衣袖,化作为一点黑光,带着清羽就消失了,
本该是直接回寒水阁的,但是看着清羽的伤势太过严重,怕出差错,所以便临时起意,改道去了毒王谷,
“晚辈救人心切,自作主张带外人入谷,坏了您的规矩,还请老谷主恕罪!“”
老谷主上前将他搀起,言语之中虽是柔和,但极具威严之势,
“既然你知道是坏了规矩,那又何必把他带来?明知故犯,”
“老谷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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