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自己卧房中,若鸢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梳洗了一番,然后就去了墨月的院子,她知道墨月在等她的解释,
但是她不敢直接敲门进去,而是跪在了房门外,房中烛火还亮着。她知道墨月并没有睡。
墨月既然现在没有叫她进去,自然是现在她还不想听,等她想听了,自然会叫若鸢进去解释。
夜幕沉沉,甚是安静,从外面看来,冥霄山依旧静谧,月光洒下来,安逸柔和。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天就快亮了。
“在外面跪了这么久了,进来吧。”
屋内的墨月慢悠悠的说到。
江若鸢缓缓直起了身子,双腿因为跪的太久了而不受控制,连起了几次才站起了身,刚走两步,双腿又麻痛起来,不得不扶着门框站立休息,
看着东方渐渐明朗的山脉轮廓,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师傅,”
屋中,江若鸢刚要跪下,墨月便拦住了,
“站着就行,不必跪了,”
若鸢没有听从师傅的话,还是跪下了,她慢慢的说,
“师傅想听什么?”
墨月反问道,
“你想告诉我些什么?”
若鸢捡着重要的先总结了一下,然后说到,
“我与魔教没有半点关系,更无心背叛师傅之心,雁宣所拿的佩剑确实是我的不假,前来给我送剑也是不假,但是并非是我要求的,到了现在魔教都没有过来要人,证明他确实是一人偷偷前来的,”
若鸢顿了一下,小脸涨的通红,继续说,
“雁宣是师傅几日前要我去探查魔教那晚认识的,我在魔教中被巡夜的人发现了,是他帮我解了围,后来我挟持他让他从小路带我逃出了魔教,我逃跑之时过于慌乱,才将佩剑丢在了魔教,想着是被他捡去了,他亲自前来送剑,可能是有别的心思吧,但徒儿绝无此心,”
江若鸢故意将花园中雁宣调戏自己的事情隐去了,所说的话都是真话,或许除了最后一句吧。
“鸢儿,你知道的,”
墨月上前扶起了还跪在地上的她,
“魔教欲吞并咱们冥霄山,咱们山中的神器也就保不住了,到那时候,生灵涂炭,远比你我能想到的结果还要糟糕的多,所以我们与魔教势不两立,但是师傅并非迂腐之人,那雁宣虽是雁陌休的儿子,可你若真心喜欢,我也并不反对你们过度来往,只要他今后不做恶事并真心相待与你,但是你要清楚,魔教永远是魔教,即使他再一心向善,他的父亲也终归注定是咱们的仇敌,若以后真是打起来,雁宣必定要相助与他的父亲,到时候你夹在中间有多痛苦,你也清楚,还有,到时候师傅对你也是很为难的。”
“我明白师傅,雁宣本就不是我所爱之人,退一万步讲,即使徒儿已经对他动了情,现在也会与他断的一干二净的,雁宣是魔教的人,我不会有别的想法,师傅放心,”
“你明白就好,鸢儿,”
墨月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你觉得雁宣如何处置才好?”
江若鸢还是不由得心口一疼,
“一切都听师傅安排”
“不,鸢儿,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若鸢知道师傅是在试探自己的心意,她几乎没有犹豫的就回答道,
“我们抓到了魔教的大公子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正好可以好好利用他,或许将雁宣留在手中做人质,我们可以更好的控制魔教。据我所知,师傅此时还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觉得此事可以放出去风声,让屏翠殿,寒水阁,还有上阳殿的人都知道,大家集思广益,肯定能有更好的以此对付魔教的方法”
“可是我并不想这样麻烦,”
“师傅想怎样?”
“我想直接杀了他,”
若鸢呆了好大一会儿,才失落的淡淡的说,
“也好,直接折掉魔教的一条臂膀,也不失为一种最好的处置方法”
墨月看到了江若鸢的失落,问道,
“你想保他一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