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葛红叶在人民公社的帮助下修建了一家诊所,诊所的地址就是当年半夏老人开药铺的地方。
第二天天气很好,蔚蓝色的天空,白云飘飘,晴空万里。
我和葛红叶一块去后山那旁给冬梅烧香上坟。红叶说她一直都没来看过冬梅,自己经常在梦里梦见冬梅,想起她们小时候在一起逃荒庄稼地时惊心动魄的一幕。
那个时候日本兵抓了几个红军战士来到了杨家村和祝水村,冬梅的父亲就是其中的一个。
日本军开始每家每户搜查,葛红叶的奶奶和冬梅的父亲都是革命同志。那天晚上日军刚走进祝水村,村子里面就热闹了起来,灯火通明,狗开始不停地叫,狗吠声从原处传来。
葛红叶的奶奶一看情况不对,抱起冬梅和葛红叶往庄稼地里跑,月光洒在葛红叶奶奶的身上,冬梅和红叶都已睡着,红叶的奶奶一路走来寂静无人,有时会偶尔听到几声蛙叫的声音。
竹林河两旁浓郁的花香迎面扑来,星星像萤火虫一样,在天空的深处闪着微光,人声和狗吠声传的很远很远。
葛红叶的奶奶穿过竹林河的大堤坝,来到了一片庄稼地里。葛红叶的奶奶把冬梅和葛红叶藏到了庄稼地里一个早已废弃的枯水井里面,枯水井不到三米高,里面已经用庄稼秸秆填满了,葛红叶的奶奶在上面用庄稼秆盖上,葛红叶和冬梅就这样缩在枯水井的一个角落里。
葛红叶小时候很坚强,她很少哭过,葛红叶的奶奶在临走的时候告诉她们千万不能发出声音,更不能哭,冬梅听了奶奶的话,吓得不敢吭声,她们两个在枯水井里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
后来是德顺叔路过发现的,他赶着羔羊从庄稼地经过的时候,发现前面有一个漏洞,德顺是听到声音才把庄稼秸秆扒开的,他扒开后发现冬梅和葛红叶正躺在里面,不知是死是活。德顺赶紧跳下去把她们两个救了上来。
葛红叶那时候还小,醒来的时候哭着非要见她奶奶,德顺拿他没办法,就告诉她如果冬梅和葛红叶都不哭的话,就带着她们一块去。
那天晚上祝水村的戏台上站满了日军鬼子,鬼子们各个拿着枪在戏台的左右两旁来回走动,戏台上是被抓来的红军战士,他们头上戴着光荣的“令牌”,站在台上一动不动,这其中就有葛红叶的奶奶白雪老人。
这时一个身材稍胖,带着眼镜的军鬼子提出刺刀走到几位红军战士的身前呵斥了起来,紧接着,一位稍微年轻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这男子头发分两半,中分。这男子眼睛贼溜溜地瞅着四周,鼻子顶翘翘的,这时狗汉奸举起了手枪,有模有样地学着鬼子的话解释道,都给我跪下,谁他妈的不听话,老子就毙了谁。
谁,谁,谁,谁他妈的不听话。狗汉奸拿着手枪在红军战士和人民群众之间指了个来回。
呸,什么狗汉奸,卖国贼,别在这里丢中国人,你是怎么从你娘的狗肚子里窜出来的。
那狗汉奸看到白雪老人笑了起来,说道:“大婶子,没想到这么多年您还是没变,几年前我大哥还在的时候,我尊崇他是一条汉子,那时候也想跟着他好好干一场,可到最后怎么样,不还是牺牲了,连个名声也没落下,图什么,当下要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是皇军的天下,军统归一,只要你们把共匪的名单交出来,我保证你们所有人的人身安全。”
就你也配叫你大哥的名字,我呸,真不知羞耻,你应该好好跟你弟学学,种几亩田,别再到处丢中国人的脸了,别等到最后连个送终披麻戴孝的也没有。白雪说道。
“二狗子,你别在那瞎扯了,要杀要刮随你便,老子就他妈这么倒霉,落到了你的手里。妈的,老子就不信你坏事做尽,不会遭雷劈。”一位稍瘦的中年男子接着说道。
别给我提那个胆小鬼,要不是他,我父母亲也不会白白牺牲。
八嘎,日本军官大骂了一声,显然他对二狗子的对话表示很不满意。
几个日本兵挺着枪杆子走了过来,示意让这几名红军战士统统跪下,可没有一个人跪,鬼子一急,朝红军战士的后腿踹去,白雪老人朝其中一名日本兵吐了一口吐沫,她大骂道,狗日的,姑奶奶就是死也不会给你这杂种下跪的。
日本兵听不懂白雪说的话,可从她刚才的变现来看,日本兵也猜出了八九不离十。日本军官上来就是一枪,打在白雪老人的腿上。
白雪跪倒在地上,血开始不停地流了出来,戏台下面也跟着混乱了起来,有人开始破口大骂,有的拿起事前准备好的东西朝那几个日本鬼砸去。
只见那军官拿着手枪,朝上空嘭、嘭、嘭就是三枪,三枪过后,台下的人又冷静了下来,举起的手又都缩了下去。
旁边的几位革命战士在白雪的要求下,把跪倒在地上的白雪扶了起来。
白雪站起来后,晃晃荡荡地说道就算今天你把姑奶奶打死了,也打不死千千万万的红军战士,更打不死亿万的中国人……
嘭,又一抢打在白雪的另一条腿上,白雪倒了下去,倒在了血泊中,两条腿不断流出鲜血来。
旁边的几位革命战士蹲下去,喊起了白雪的名字,台下一片嗡嗡声。
葛红叶看到白雪倒在血泊的那一刻,居然没有流出眼泪,
紧接着日本军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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