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真的半身不遂时,心里又很不是滋味,愧意占满了心房,“对不起,之扬。”
“也不能怪你。我妈她那种性子,迟早都会糟报应---只是摔断脚,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呵,身为儿子却诅咒自己的母亲---说不定我以后也会糟报应。”他自嘲地笑了,我的心拧痛了,为之扬心痛,也为自己的报复而痛苦。
“对不起。”我哽咽。
“我没怪你。认识你那么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岂会不知?我们那样欺负你,你如果什么事都不做那就真的不是你了。”
我心痛得无法呼吸了,之扬并不笨,他早已摸清了我的脾气,我是有仇必报之人,他早就知道我会报复他们,可他什么也不说,就算事情真的发生了,他也没有怪我,他这样更加让我难受。我情愿他怪我,也好比受着刀子般的凌迟来好得过。
“算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说说你自己吧?在外边玩了一年多了,还不打算回家?”
回家?我有家吗?天下之大,何处是我家?
“还在躲他吗?”
“我没有---”
“见见他吧,不然真不知道他还要监视我们多久?”
震惊,“他监视你?”
“嗯,他派了手下来监视我,与其说是监视我,还不如说是展程。”之扬顿了顿,“他知道你肯定会舍不得展程,所以天天派人盯着他,只等你自投罗网。”
“看来他是真的对你动心了,不然不会跑来问我,你的爱好,你的脾气,还有你的愿望。”
“别再躲他了,他一直都掌握着你的行踪,除非你不取钱。”
“---那我不取钱就是了。”算了算日子,我已有整整半年不曾取过钱了。每到一地,住农家乐,吃农家菜,身上没钱时,会找个短工打。
如今不是工作不好找,而是放不下身段。只要你肯放低大学生的优越感,活儿多得令你接不过来。
“你这个笨蛋,我还忘了告诉你,如今有一种窃听器,可以在短短五秒钟的时间内锁定目标。你现在与我谈了不下十分钟了。就算你现在马上收拾行李离开本地,也已来不及了。”
我不信,如今交通那么发达,坐上出租车,半小时就可以离开当地。
“你别不信,说不定他已站在你身后了。”
豁然回头,我身后站着个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心“咚”地往下沉,这男人手里拿着像手机又不像手机的玩意,上边闪烁着红光。
红色光茫,既代表喜气,又代表灾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