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婉蜜胡乱猜测着他的意思,还没等自己也想明白时,身体早已经做出了快速的反应,她顾不上前来拦阻的人,赶忙走上前,率先一步就推开了采伊房门,慌忙的跑进了她的房里。
死者为大,那些下人见她都已经进去了,也就不好再冲进去,硬把她抓出来,毕竟死去的王妃还在里面,他们都不敢造次。
陆夫人看一时也奈何不得她,便同林诺儿吩咐了几句,就怏怏而去。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天渐渐暗了下去,谁都不知道婉蜜进去以后究竟干了些什么。
诺儿对婉蜜可谓是恨得牙根痒痒,她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正法才甘心。长得漂亮又口齿伶俐的女人就应该早早去死,她愤愤的诅咒道。不过想归想。但这次的梁子,她们算是结下了。
院子里无关紧要的人都纷纷散去了,天色渐暗,一天也将要过去,他们都去做各自的事情了。大家都没因为采伊的死而感到太难过的不能自己,多数人不过是当段子随耳听一听,过去也就过去了,于他们的生活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按着这个方向一想,人的一生还真是可悲,每个人都是每个人生命里的过客而已,没有重要和特别重要的人之分,所以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把自己放在特别重要的地位,少了你,所有人都是照常的生活,世界并没有因此就变得有所不同,就算是生命里最亲密无间的爱人也不会因为某个人的骤然离去就变得不同,但凡事也会有一两个例外,用情至深的人或许才是那个最伤心的人。
在这抹布一样灰暗的夜空中,隐隐的挂起了一弯镰刀状的月亮,只见淡黄色的月亮慢慢的升到了半空中,夜色中,一身轻罗衣的婉蜜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门外两个小丫头在那里嘀嘀咕咕,听到她们的话,婉蜜是一点都笑不出来,想到那天采伊对自己说得话,她就觉得很奇怪,原来采伊对自己的最终归宿是有预感的,单单从她说得那么些奇怪的话和诺儿那未卜先知的事来说,她的死就不会只是个意外,这一点婉蜜倒是可以肯定,采伊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或许连她的死也因为她所知道的事有关也说不定。婉蜜胡乱的猜测道,在她脑中的事情是千头万绪,让她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转念一想,采伊也是奇怪,她就那么相信自己吗?把她的孩子都托付给了自己,她怎么会连陆堔,也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都信不过,反而会相信她,一个苟延残喘,自身难保的人呢?关于这一点婉蜜也是真的想不通,这也是让她最疑惑的地方了。
听说明日要先给采伊也就是瑞王妃发丧,所以小王爷的新生酒就往后缓缓,小丫头的话还在婉蜜的耳边萦绕。明天要给她发丧吗?也好,她也算是如愿了,至少牌位也是放在有主的人家里了,她也算是陆家的人了。不像自己到现在依旧是个无主的姑娘,只可惜这个姑娘,永远都只会是个姑娘,婉蜜突然就想起从前采这总是让自己找个好人家嫁了,免得日后只落了个一卷草席结束的下场,谁不想为自己找一个好的归宿呢!她也想,只是那不过是她的痴心妄想罢了。
先不想婉蜜自己的归宿,不管怎样,至少采伊一直心心念念的事,也终于能如愿的进陆家的牌位了,对她来说也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生命结束了吧!
刚才那两个丫头的话还在婉蜜的耳边萦绕,采伊也就是瑞王妃,是在明天发丧吗?真是可怜她那刚生下来的孩子。连母亲的面都还没见着就要去经历那样一番哭天喊地的场面,命运对这个孩子还真是残忍。婉蜜不禁替那孩子感到惋惜。但想归想她现在也没有能力去帮助他,再说了,那孩子在这瑞王府里犹如众星捧月般,也根本就不需要她再额外做些什么。
她趁着这如泼墨般的夜色悄悄的走出了院子,穿过弯迂的回廊,溜回了寝殿。
这个时候,他的寝殿里依旧是灯火不熄,不过想必此时的陆堔应该在处理采伊的事情,他应该是还没回来的吧!婉蜜带着点小庆幸的想道
此时,她生平第一次竟是觉得有些紧张,她没有跟他说就偷偷的跑出来还同诺儿打了一个照面,那一番激烈反驳的言语还让陆夫人动怒,此刻的她就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般,事后生怕会被人抓到自己的把柄,她也害怕脾气大变的陆堔会跟她算事后账。
只见她畏首畏尾的就闪身进了他灯火通明的内殿,果然,事实正如她所想,空荡荡的房中一个人都没见着,她的心里一松。
站在烛火旁的她会心一笑,她温暖的笑容有一半却躲在了艳艳烛光的阴影里,只见得在那光亮里她弯弯的嘴角和含笑媚生的双眸。
只见婉蜜独自坐了下来,她悠闲的为自己倒了杯水,自饮自酌。深夜里,有同为品尝之人时就是共酌一杯茶,并一起品论诗书古经的奥义,无人与之为伴时,则是清水一杯,醒神止渴,这样的感觉想来也是无比惬意。以前自己在那深林里的时候就是这样打发那无尽头的时间的,对于这个,婉蜜倒是习以为常。
她笑着举起手中的杯子,青花瓷在光亮下略显通透,看起来倒是一组名贵的器物,不过这只是婉蜜的猜测,具体的她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从小在深林里长大的她对这些东西其实并不是特别的精通,她不过是在书中有看过一些,所以现在也是拿来现学现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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