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苏麻喇姑愁苦无比:“主子,如今说这些已经晚了,现在事情败露,皇上把慈宁宫伺候的奴才都撤走了,算上老奴在内,只留下了六个人,以后咱们的日子就难熬了。”
太皇太后浑身颤抖,泪如雨下:“皇帝怎么能这么对哀家?”
杜舒朗又送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主子!皇上要裁撤您的待遇,以后只给您常在的份例了!”
太皇太后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哀家是太皇太后!孝道在上,皇帝怎么敢这么对哀家?”
苏麻喇姑哀叹一声:“一定是皇贵妃!这一次咱们算计她不成,她肯定要报复咱们。”
“该死的李氏!长生天啊!你为何要如此折磨哀家?难道这真的是哀家的报应吗?!”
“主子……”
……
听说宣答应的神志出了问题,过了七八天,挑了一个不忙的日子,俪珠专门叫上僖妃一起去太后的住处瞧了瞧。
她们发现,宣答应果然和以往不一样了。
宣答应恭敬下拜:“臣妾参见皇贵妃娘娘!参见僖妃娘娘!”
“免礼。”
“多谢皇贵妃娘娘,多谢僖妃娘娘。”
俪珠试探道:“宣答应,本宫听说你身体不适,可传了太医过来诊治?”
宣答应面上带着难以抹平的悲苦之意:“回禀皇贵妃娘娘,心病尚需心药医,普通的药物对臣妾无用,臣妾谢过您的好意了。”
俪珠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道:“你怎么像是转了性儿一样?你以前可不会这么懂礼。”
宣答应惨笑一声,自嘲道:“臣妾这些日子想了很多,臣妾发现,从前臣妾犹如活在梦里一样,臣妾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出身尊贵,又有太皇太后作为靠山!但如今臣妾想明白了,所谓的尊贵血统,根本毫无用处,臣妾的阿玛已经去世了,科尔沁对臣妾来说只是一处陌生的地方!太皇太后对臣妾根本没有舐犊之情,有的只有利用之意,甚至她连臣妾的性命都毫不在乎!臣妾在这深宫之中一无所有,臣妾还有什么可自傲的呢?”
俪珠随口安慰:“至少你还是太后和淑惠太妃的堂妹,论起来,与本宫也能攀得上亲戚。”
宣答应摇头:“这有什么用呢?都是虚的。”
俪珠又问:“你不想争宠了?”
宣答应转了转手中的檀木佛珠:“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臣妾的心累了。”
俪珠见状,将脸一板:“你可知错了?”
宣答应直接跪在了地上:“臣妾知错!臣妾不该肆意妄为,不该与娘娘作对,请娘娘责罚。”
俪珠得到了想要的效果,也不再为难宣答应:“你既已知错,本宫便复你常在之位!至于日后能否继续复位,便看你的表现了。”
宣常在无悲无喜:“臣妾叩谢皇贵妃娘娘恩典。”
而后,俪珠与僖妃又同太后聊了几句,方才告辞离去。
僖妃目视远方:“你觉得宣常在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