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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太监哆哆嗦嗦道:“惠嫔娘娘派了一个眼生的姑姑给奴才等人下得命令。”
俪珠挑眉:“那个宫女呢?”
僖妃接话:“前几日病重被移出了宫,如今已经暴毙而亡了,太医查过是中了毒,惠嫔宫里也被搜出了相应的毒药。”
“皇贵妃娘娘,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根本不认识这几个小太监!”
惠嫔大声呼喊:“至于那个暴毙而亡的宫女,臣妾也不认识!毒药虽然是在臣妾宫里搜出来的,可是延禧宫那么多人,谁知道是谁放在臣妾宫里的?”
俪珠直接道:“三郎,惠嫔说得很有道理,搜出来毒药并不一定就是她用来下毒的,也有可能是别人在当陷害,至于这几个一口咬定是听了惠嫔命令的小太监,也没有见过惠嫔本人,同样免不了惠嫔被陷害的嫌疑。”
康熙神色晦暗不明:“但这也不能说明惠嫔就是清白的,毕竟桩桩证据都指向惠嫔。”
“既然如今既无法证明惠嫔的清白,可又无法完全确定是惠嫔下的毒手,不如暂且先将此事搁置,容后再议。”
俪珠提议:“而在此事没有查清楚之前,让惠嫔先禁足三个月,每日静思己过,三郎以为如何?”
康熙顺水推舟:“那就照这么办吧!”
惠嫔松了一口气:“臣妾叩谢皇上!叩谢皇贵妃娘娘!”
大阿哥也放心了:“儿臣叩谢皇阿玛!叩谢皇额娘!”
康熙一摆手:“你们可以跪安了。”
“臣妾告退。”
“儿臣告退。”
大阿哥扶着惠嫔连忙走出了九经三事殿,僖妃同样福身一礼,也转身走了出去。
“三郎,这几个奴才怎么处置?”
“谋害嫔妃,直接打入慎刑司,永不许出来。”
“皇上饶命……”
很快,几个小太监就被人拖了下去。
“三郎觉得会是惠嫔吗?”
“说不准,惠嫔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动机。”
“我倒觉得不是惠嫔。”
“你怀疑谁?”
“这一次恐怕是乌雅妃在用苦肉计。”
“你为何这么确定?”
“我也没有证据,只是推断而已。”
“本来朕还想恢复乌雅妃的封号,既然你这么说了,此事就先缓一缓,朕相信你不会信口雌黄,你能这么说,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我只是从谁受益,谁就是黑手的角度推断的,乌雅妃和惠嫔都是包衣出身,天然就会得到包衣的支持,打击了惠嫔,乌雅妃将会成为包衣嫔妃之中势力最强的一人。”
“一群小小包衣罢了,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真是叫朕大开眼界。”
“三郎,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有时候看似渺小的存在,只要数量多了,日积月累之下,也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危害。”
“爱妻多虑了,一群奴才而已,只要皇室掌握着八旗兵丁,这群奴才顶多也就是贪墨些银子而已,他们的生死永远在皇室手中握着,成不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