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俪珠,心中又妒又恨,眼珠子一转,骤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她悄悄给跟班云常在使了个眼色,将云常在在招到身边,低声叮咛了几句。
云常在犹豫了一番,最终在钮祜禄妃半威胁,半利诱的手段下,不得不选择了屈服。
一咬牙,她猛然开口:“贵妃娘娘迂处谦畏,真乃礼仪人也!”
俪珠双目圆睁:“放肆!大胆贱婢,你找死!”
众人顿时被吓了一跳,除了钮祜禄妃和僖妃以外,余下的人完全不理解俪珠为何会如此愤怒。
太后不通汉家典籍,完全是一头雾水:“俪儿,你这是怎么了?云常在是在夸你呀!”
“太后娘娘有所不知,云常在并非是在夸奖贵妃,实则是在讽刺贵妃!”
僖妃沉声道:“所谓的迂处谦畏,真乃礼仪人也,这句话出自《朝阳趣史》,乃是汉成帝以亵语戏谑赵飞燕的妄言!是说赵飞燕擅长魅惑男人,床第功夫又特别厉害。”
太后大怒:“什么?云常在,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当着哀家的面羞辱哀家的侄女,你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
云常在跪倒在地,捣头如蒜:“太后娘娘饶命,臣妾不敢!”
俪珠眼中泛起危险的光芒:“云常在,敢做为何不敢当呢?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本宫说这种话,是在讥讽本宫独霸了万岁吗?还是说本宫只知礼仪,不知廉耻?”
云常在打定主意,绝不承认:“贵妃娘娘饶命,臣妾绝无此意!”
“本宫真是没想到宫里居然有这么多饱读诗书之辈。”
俪珠将头一昂,寒声道:“究竟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云常在浑身发抖,心理防线几乎马上就要被击穿。
钮祜禄妃此刻不得不站出来:“贵妃,云常在平日里喜欢看书,只可惜她的底子不好,只能囫囵记上一些句子,却不解其意,一时用错了,你又何必这般疾言厉色?岂不叫人觉得你做贼心虚。”
俪珠怒发冲冠:“钮祜禄氏,果然是你教她的!”
钮祜禄妃虽惊不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俪珠怒极反笑:“本宫知道,自从本宫得宠以来,万岁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去你那儿了,你又被降了位分,彻底被本宫踩在了脚下,难怪你如今都急得昏了头了。”
钮祜禄妃冷声讽刺:“我可比不得贵妃知情识趣,能将皇上久留于帷幕之间。”
俪珠突然收敛了所有怒火:“你也觉得本宫是赵飞燕一流的人物?”
钮祜禄妃有恃无恐:“本宫没有指名道姓,贵妃千万不要对号入座。”
“钮祜禄氏!你好大的胆子!本宫若是赵飞燕,那万岁是什么?”
俪珠直接一顶大帽子就扣了上去:“岂不就成了汉成帝了?汉成帝昏庸无能,死后连个继承大统的皇子都没有,将大好江山拱手让人,你竟敢诅咒万岁后继无人,绝子绝嗣,简直是目无皇室,藐视天子!”
钮祜禄妃气极:“本宫没有这么说过,你休要污蔑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