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色里不知何时响起来夜莺的叫声,那声音深长刺耳,久久萦绕。
破旧的孤庙,昏暗的角落,灯台上明晃晃的烛火簌簌跳动着。窗户被风吹开,继而又被关上了。
两个男人将身上那件破衫重新穿上,脸上洋溢着猥琐且满足的讪笑。一旁背靠房梁,被粗绳死死绑住的女子两目无神,泪痕已干。只剩下半件残破的衣裳掩着身体,手腕已被绳子勒出深深的血痕。
其中一男子整理衣物的时候,从怀里掉出来一小包东西。他忙弯腰拾起来,重新放入衣怀。另一男子瞧见,质问道:“那是什么?”
他又从怀里拿了出来,执在眼前晃了晃,说道:“你是说这个啊?”
“嗯。”
“这是西风寨的神婆研制的毒粉,我眼看着她做出来的新品,还没使用过,也不知道效果如何。那老太婆看我可信,便送了我一小包。”
“噢?”身材高大一点的男子将那玩意儿拿到手中,凑近烛火瞧了瞧,回头问道:“这个有什么作用?”
“饮下可肝肠寸断,和水擦在皮肤上,嘿嘿,那可就是溃烂不堪,生不如死了。”
“有这么厉害?假的吧。”
“不信呐?咱们试试。”
“怎么试?”
男子吊眉看向冬青:“喏!”
俩人相视一笑,露出那发黄的牙齿,眼神里尽是卑劣与凶恶。
近段时间雨水积雪,门檐下的破缸里有半缸发臭的脏水。俩男人找了个破碗,舀了一碗底的脏水,再打开那小包毒粉倒了进去。用树枝搅和搅和,然后端到冬青面前。
其中一男人叮嘱道:“你可得小心点,千万不要沾到自己手上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叫唤了一声冬青:“小娘子,刚刚可还快活不?”
冬青晃着眼,神情迷糊,听见声音后便慢慢睁开一条细缝,孱弱的哀求道:“求求你们……不要碰我……不要……”
身形高大些的男人朝旁边那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拿来一块破布走过去把冬青的双眼蒙了起来。
男人戏谑的说道:“哟,看来小娘子刚刚还是没快活够啊,来,这回啊更爽,更快活。”
说着将手中的破碗举到她额头,然后慢慢倾斜,碗里的脏水流到她的肌肤上,随即顺着前额往下流,瞬间流遍整张脸颊。
只听见传来碗破碎的声响,紧接着是冬青声嘶力竭的痛苦尖叫声。仅仅一刻钟的时间,她原本羞花闭月的容貌已然不复存在,整张脸变的溃烂不堪。血水顺着脸颊流至勃颈,随即便也遭了殃。
那俩男人见效果显著,在一旁得意的讪笑了一阵。扔下一句“让她自生自灭”吧,然后便推开门离开了。
冬青已经疼的全身上下都麻木了,声音也嘶吼的无比沙哑,但这荒山野岭里,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听得见。
她以为她会死在那天晚上的。
而此时的叶家三人因冬青深夜不归,急的团团转。冬绮嘴里满怀愤怒又担心的马道:“这个死丫头,真是够倔的!”
城宣坐在凳子上,用看书的办法使自己不那么焦虑。
兰氏披着长袍坐在正堂的椅子上,神情肃穆。
因冬夜寒冷,冬绮便执起兰氏的手,说道:“娘,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和小弟在这等着就好了。”
城宣随她的话,依附着点点头。
可兰氏却道:“冬青不回来,我就一直在这等她。”
老太太神情坚定,俩人见拗不过她,只好再拿了一条毯子过来给她盖上。
这一等就是等了个大天亮。窗外透光进来,远处便响起了晨鸟的叫声。
这冬青再怎么任性,总不至于夜不归宿吧。冬绮放心不下,便早早到王郡之家打听卫煜居住的地址。
但王宅的门卫告诉她,说王宗主天微微亮便出门去了,还说卫煜现住在城南的和善居。
冬绮忙转身往城南快步走去,一刻都没停歇的走到“和善居”门前。她叩了叩门,心里祈祷着,希望冬青住在里面,哪怕是他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总比闹个失踪好。
可事与愿违,卫煜打开门出来,见是一陌生女子,便极为纳闷的问道:“姑娘怕是敲错门了?这可不是你家。”
冬绮神色略显着急,她问道:“你是卫煜吗?”
“正是在下,怎么了?”
“我妹妹冬青,她昨天出门,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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