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借着开门的动作,黑泽将自己的整个右臂都藏在了门后,没有露出来一点。
阿笠博士见状,原本已经打消的怀疑顿时又升了起来。
他略有些担忧地看向黑泽。
“黑泽,要不我们进去说?”
阿笠博士委婉道。
跟阿笠博士两人对视了一会,黑泽无奈地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位置让两人进来。
“啪嗒。”
走在后面的灰原哀在进房间的瞬间,就把灯打开了。
原本只开着一盏小夜灯的房间立刻明亮起来。
阿笠博士跟灰原哀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黑泽的右臂。
虽然黑泽穿着深色的睡衣,但两人都发现了伤口那处被血溻湿的痕迹。
而且,一进屋,原本细微的血腥味也变得明显起来。
灰原哀顺着味道看去。
垃圾桶里装着大片染血的绷带以及数团擦拭过的纸巾。
从纸巾褶皱里的红色可以看出,它们同样沾了不少血。
灰原哀当即勒令黑泽坐下,接着小心地挽上睡衣袖子,露出那惨不忍睹的伤口。
原本已经缝合好的伤口此时早已裂开,露出里面松散的缝合线,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断开了。
灰原哀的目光转移到床上。
那里正放着手术剪刀,缝合线,止血钳等一些简单的医用器械。
再旁边是一卷全新的绷带。
而那把手术剪刀上,同样沾了不少血。
很显然,就在刚刚,黑泽还在用那把剪刀破坏缝合好的伤口。
阿笠博士也注意到了床上的东西,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灰原哀同样如此。
虽然她很想问黑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在看见他略显苍白的脸时,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最终,她只是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帮黑泽重新缝合,包扎伤口。
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虽然阿笠博士两人都没说话,但黑泽很轻易就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
无非是觉得他想不开在自残什么的。
对此黑泽只觉得有些冤枉。
他真的只是想重新包扎一下伤口而已!
虽然他不是很在意伤口裂没裂开。
但一想到明天还要去诊所,黑泽觉得还是重新包扎一下比较好。
原本他只是想换一下绷带的。
但伤口开裂的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一点。
看着那已经露出缝合线的伤口,黑泽觉得不如全部拆了自己重新缝一下。
但刚剪了几根线,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再后面,就发展成现在这样了。
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那沉痛的目光,黑泽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伤口裂开了,我只是想重新包扎一下。”
听到黑泽的话,阿笠博士叹了口气。
“黑泽啊,你要是哪里感到难受,可以跟我们说的。”
“别再做这种……”
“这种伤害自己的事了。”
阿笠博士的语气有些沉重,看向黑泽的目光充满担忧。
灰原哀倒是没说什么。
只是帮忙包扎的手用力的些,试图让黑泽长点教训。
真是的,他不知道疼的吗?
就算心里难受,也不该这么对自己吧?
“小哀?”
黑泽有些疑惑地叫了一声。
灰原哀下意识放轻了力道,同时抬头看去。
本以为会看见黑泽吃痛的表情,她在黑泽脸上却只看到了疑惑。
他似乎只是疑惑灰原哀为什么突然加重了力道。
刚刚的疑惑再次浮现在灰原哀的脑海中。
“黑泽哥,你感受不到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