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姐妹大多出身草原。
那就按草原的规矩来,大伙儿说好不好?”众妃知她要寻机整人,纷纷笑道:“妙极妙极!有规矩总比胡乱海喝有趣。”
顺治笑道:“淑妃只怕又要作怪,草原有什么规矩,说来听听?”淑妃施礼道:“这规矩太后必定给皇上说过,皇上一听便知,咱们草原有个规矩,受敬的客人若是能叫出在场所有人的名字,只需领受每人一碗酒便了事,若是叫不出来。
则罚三碗,如此一来,岂不痛快?”顺治连忙摇头道:“这算什么规矩?这是专门整人吧,有的蒙古名字又长又拗口,连朕平时也弄不清楚,就是贵妃能叫出名字,那在场的庶妃就有九个。
正妃七个,加上皇后一共十七人,岂不要连饮十七碗,不妥不妥,退下重议。”淑妃笑道:“既然皇上这样说。
那么咱们就改改规矩,若是贤贵妃能唤出各位的名字,就可免了罚酒,若是叫不出来,咱们再罚也不迟。”顺治转头向皇后笑道:“你也该管管你这宝贝妹妹,没事就喜欢出这些馊主意整人,婉宁又不是草原出生,酒量有限。那受得了你们这般作弄?”
皇后起身笑道:“皇上说的有理,臣妾常劝皇上要饮酒适量,以免耽误国事。后宫虽然不参与国事,可也是天下表率,一举一动都关碍皇家荣辱,岂能由着性子乱来。”
说毕呵斥淑妃道:“妹妹不许胡闹,回去坐下。”淑妃垂头丧气,冷眼看了看婉宁,只得对众人道:“皇后娘娘既然发话了。那今儿个咱就饶过新贵妃。”
众人觉得婉宁一味靠着皇帝的庇佑不敢迎战,看她的眼神越发嘲弄。谁知婉宁忽然起身道:“慢着,我答应你提的要求。”顺治连忙道:“爱妃不要逞强。”
婉宁朝顺治拜了一拜道:“回禀皇上,臣妾虽然愚钝,但宫中姐妹的芳讳却还记得几个,就让臣妾试一试。”顺治道:“你酒量不好。
等会喝醉了岂不要出丑,听朕的话,不要胡闹。”婉宁道:“皇上不必担忧,宫中有常备醒酒药,再说姐妹们如此热情,臣妾怎好拒绝?”顺治见她执意如此,只得点头答应。
婉宁端了一碗酒道:“这杯酒敬皇后娘娘,入宫以来,承蒙关照,恭祝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的芳讳为阿拉坦琪琪格。”说毕一仰脖子喝完一杯,旁边宫女连忙上前续上。
皇后点了点头,也举杯回敬道:“贤贵妃多礼了。”接着婉宁又对淑妃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淑妃芳讳为阿拉坦那木其。”再饮一杯,淑妃回敬。
如此这般,婉宁说一个名字饮一杯酒,脸上很快就浮起红晕来。从恭妃、宁妃、端妃、悼妃、贞妃、恪妃一干平妃再到庶妃级别的笔什赫额捏、塞母肯额捏、唐氏、钮祜禄氏、陈图塞尔、佟佳氏、杨喇亥娘、克里纳喇、阿母巴偏等所有妃子的名字都叫了出来。
非但如此,连各房掌事宫女、太监也记得一字不差,也满饮了十七杯酒,杯杯见底,这宫廷酒都是上好精粮蒸馏而成,不比寻常集市上酿的浊酒,很是醉人。婉宁一口气喝这么多,已然站不住。
只是强撑着竟不让人扶。众皆骇然,如此海量连草原上最强的汉子只怕也经受不住。未想到她一个弱女子竟能抗的过来,顺治心疼的同时,连忙命人扶她回去休息,让太医院熬煮醒酒汤。
婉宁叩谢圣恩,虽说脸颊绯红,神智依旧很是清晰,礼节丝毫不差,不得已提前告辞回宫,一路上都不曾让人扶着,谁知刚迈入承干宫大门,就倒头昏死过去。好不容易醒来后又大吐特吐。
最后还咳出血来,又死拦着宫女们不让顺治知晓,只是道:“若是惊动皇上,只怕又会闹得天翻地覆,众人又该说我装病博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