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笼罩,妖气冲天。”马道长继续说道,“陛下和太子久病未愈,跟这不干净的东西有关!”
话音未落群臣已发出此起彼伏的惊讶之声,东方霖更是一脸惊恐。
“你,你说什么?”严后大惊失色,错愕地扫了眼地坞,地坞并未看他,却也是一脸的惊讶。
童岩卓一脸愕然地盯着马道士,像是头一次认识他一样。愣怔了好一会儿后他偷偷冲着他挤眉弄眼,可是马道长目不斜视地盯着正前方,对一旁的他视若无睹。
大事不妙啊大事不妙,他急得抓心挠肝,提心吊胆地低下头,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前晚在他的生日寿宴上,这位马道长被一个同僚引荐来为他母亲治病。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从来不信这些歪门邪道,但碍于面子不得不勉为其难的准许其为老母看看久治不愈的旧症。可没料到全易阳城的名医都治不好的病果真让他给药到病除了,而且只用了一副药。如果能把太子和陛下的病治好,他童岩卓可就立了大功了。
可是,来前说好的是来宫中为太子和陛下看病,这马道长并未提及半个妖字!这这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我说宫中有妖啊。”马道士平静地说道,“不是童大人请我来的吗?”
童岩卓有苦难言,直愣愣地盯着地面不敢抬头,手脚紧张得都无从安放。
“妖?你说这宫中有妖?”严相心中也在犯嘀咕,不知女儿又在玩什么。
“正是。”
“一派胡言!”戴申岳鄙夷地瞪着马道士喝斥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岂容你在这里妖言惑众!这种江湖骗子请娘娘不要轻信。”
“是啊,金云宫是什么地方,那上面是当今皇后,岂容得你一个乡野老儿在此蛊惑人心。”又一老臣王清之生气地说道。
“真是胆大包天!”
“简直是危言耸听,无稽之谈。”
也有那种怕事的见风使舵者早看出了端倪,哪里还敢吭声,缩着脖子悄然观望。
“说阁下医术高超,不知师从何人啊?”戴申岳走近马道长咄咄逼人地问道。
马道长冷笑道:“家师的大名也是你配问的?”
“在下不才,太子见到我也要喊一声师傅。”戴申岳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我都不配问,恐怕这天下也没几个人配问了。”
“家师乃世外高人,说了你恐怕也没听过。”马道长有些不耐烦地搪塞道。
“那不见得。”戴申岳往左右看了看,和颜悦色地笑道,“就算我没听过,这里这么多人难道也没听过?而且如果无人听过,也正好让我们长长见识啊。”
“有道理,说来听听。”
“对。”
说话的是戴申岳的两个学生,严相瞥了他们一眼,老态龙钟地咳嗽了一声:“这不重要,且听他如何说。”
“你接着说,是什么妖,妖在何处?”这老不死的!严小萃恨不得用块布将戴申岳的口堵上,“不用顾及其他,但讲无妨。”
马道长哼了一声:“我当然不屑于顾及旁人。”
“你想清楚喽,胆敢胡言乱语栽赃陷害,我定不饶你!”戴申岳指着他厉声喝道。
马道长厌恶地看了一眼戴申岳,冷哼着拂袖转身。他出了大殿看向四周,又走了一圈认真观察了一番才回来禀道:“妖在西北方向。”
“西北方向……”严小萃喃喃道,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西北方向是……公主们的寝宫。”总管赖善说道。
殿内传来轻轻的骚动,再笨的人此时也明白了此人的来历,胆子再大也怕丢了乌纱帽,哪里敢站出来当出头鸟。
严麒顿时了然,才弄走了疾云,女儿这次要动谁十分明显了。
“你说什么?这妖在公主们宫中?是谁?”严小萃终于松了口气,假惺惺道,“那是公主们居住的地方,你可要掂量掂量,别胡说八道。”
“是长公主!”马道长毫不犹豫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