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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钱益为了活下来,最后关头甚至都承认罪行,还说要交待库银在哪里,但是胡城主却始终没有说话,两个亲卫便毫不留情的将钱益按在了茅坑里,没几个呼吸的时间,钱主簿就已经彻底的溺亡了。
“走!再去库房那看看……”
吐了一口气,胡城主便转身出门上马,然后驾马朝着库房那边过去。
“叔父,侄儿有一事不明。明明方才那钱益已经说要交待剩下的库银在哪,为什么叔父不让他说出的,再处死他呢?”
回到库房这边,一直跟在胡城主身旁的一名青年,便很是不解地问道。
这是本家的一个子侄胡海泉,非常得胡城主的器重,所以一直就带在身边培养。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让胡海泉特别想不通,思索了一路都没有一个结果,因此才会当面向胡城主提出了疑问来。
“很简单。因为钱益根本就不知道剩下的库银在哪里,所以,也就没必要给他这个开口的机会了。”
胡城主很淡然地说道。
“啊?那……那岂不是说,钱益并没有盗取库银?可……可是,不对呀!如果他没有盗取库银的话,又怎么可能在他的花园地下挖出那些库银呢?”
被胡城主这么一说,胡海泉就更加迷糊了起来。
“而且,叔父,再说了!如果您断定了钱益不是盗取库银之人,又……又为何要将他给溺亡啊?他岂不是真的被冤枉的啊?”
然而,胡城主却是嘴角掠过一丝笑容,说道:“钱益的确不是盗取库银之人,他一没有这个胆子,二没有这个本事,三更没有这个时间。那些挖出来的库银,是有人昨天夜里才埋下去,要特意嫁祸给钱益的。”
胡城主一语就道破了真相,其实他从一开始的愤怒,就有演戏的成分,身为一城之主,处乱不惊是最基本的素养。
然后,直到钱益的府中,看到他从地上挖出金锭的一刹那,胡城主便大概推断出了所有的一切。
可这么一说……
胡海泉就更是想不通了,说道:“叔父明明知道有人嫁祸钱益,还这么做,岂不是上了对方的当了啊?钱益死的也太冤枉了吧?”
“不冤枉!算是死得其所了。一则,身为我身边最亲近的主簿,这么多年来他知道了我太多的秘密,也到了该死的时候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处置了他。
二则,对方陷害钱益,转移我的视线,以便他自己脱身。那我正好将计就计,让他认为我上当了,放松了警惕,这样才会更容易露出破绽来……”
说完,胡城主便对着后面的亲卫说道,“传我口令,主簿钱益监守自盗,已被正法,广发告示,警示全城。”
“原来如此,是侄儿考虑不周。远远不及叔父的高瞻远瞩,思虑周详。只不过……侄儿还有一事想不通,究竟到底是谁,盗取了宝库内的金银,而且还恶意的放了这么多的恩屎尿,简直是……简直是恶俗至极。”
胡海泉看着远处的仓库内,那一座座布满了苍蝇的屎山,几欲呕吐。
而胡城主却是嘴角微微一阵抽动,看向了南边唐府的方向,笑着说道:“想知道是谁干的,那还不简单么?昨天晚上除了钱益,还有谁进入宝库当中,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