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在烟花柳巷见惯了这类事情,也许是深藏不露想扮猪吃老虎的江湖人士。
总之,不管她是前者还是后者,在简宁这统统没用。
“蒋爷是谁?”简宁问这话时,用余光瞥了眼丁有田,她先前还以为他是随口瞎蒙了个蒋爷出来。
“是‘蒋记’粮仓的老板。”
“县衙里的师爷,还有县丞,谁和他有勾结?”
“这个奴家委实不知道啊,不过奴家倒是听他们提起过一个名字,听上去说的是县衙里的人。”
她凝神像在努力回忆。
“可是姓蔡?”简宁报出县丞的姓。
“蔡什么?”女子反问简宁。
蔡什么简宁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县丞姓蔡。
“蔡思贝?”丁有田知道,见简宁望向自己,马上报出县丞的名字。
女子摇摇头,“不是这个名字。”
“月婵?”简宁又问。
听到月婵的名字,女子怔了怔,随后掩面哭泣上了。
“别考验我的耐性,喜欢哭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哭,那人是不是姓范?”
女子止住哭声,想了想,迟疑点头,“好像是,奴家不确定。”
“那月婵呢,你是不是认得他?”
女子嘴角一扯,刚想哭,又憋住了。只是哭声虽憋住了,泪水却滚滚而下,装是装不出来的,显见她不但认得月婵,关系还不一般。
“他是奴家的哥哥,亲哥哥!”
“胡说!他在此地根本没有亲朋,哪里冒出你这个亲妹子来?”简宁记得县丞说过月婵在此地没有亲朋。
“奴家真是他亲妹子,不敢有半句虚言,年少时奴家兄妹二人外出找寻族中圣女,后失散……”
“行了!”简宁打断她,“只说月婵被关在哪,谁要听你扯些有的没的。”
“哥哥?”她一脸茫然,“奴家兄长被关押在此么?”
“你们是怎么出城的你总知道吧?”简宁不想再跟她浪费时间,若问不出,直接给她一麻醉弹,宁可错麻翻一个也不能放过。
女子面色紧张起来,她凝神想想,“奴家是随他们乘马车来的,赶车的是蒋爷家的下人,守城的兵士都识得他家的人。奴家记得,来时巳时未至,车上只奴家和一个汉子,共有两辆马车,后面一辆马车并没有奴家兄长啊?”
“那到了此地,后面马车下来几个人你总知道吧?”丁有田拿着简宁给他的XL一直在门口警戒,这会探头进来问道。
“后面马车上下来五个汉子,其中有两个,同这一个……”她下巴朝躺在地上被丁有田捆成棕子的汉子点了下,“他们三个都是蒋爷请的看家护院,另有两个听口音是你们京城人士。”
“我们京城人士?”简宁冷声道:“你不是大宴国的?”
“奴家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先是大月国的,后来奴家族人这一支迁到了大宴国白牙郡内。因圣女的兄长走失了,圣女外出找寻她兄长,再后来全族惨遭杀戮,逃的逃,亡的亡,奴家兄长带着奴家出来找寻圣女也走散了……”
她掩面又轻声啜泣上了。
简宁心下一沉,“你们是嘎脑族,会养蛊下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