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任人喝斥的地步。
坡下面的草地上,几只鸡在低头捉着虫子,简宁隔几天会在这地草地上洒点先天喝剩下掺了灵泉水的茶水,所以这块草地上不但草长得特别茂盛,虫子也特别肥,母鸡吃后蛋下得又多又大。
不想这秘密被住在坡对面的屠婆子发现了,她见这块地的虫子比其他地方都多都肥,便把自家几只鸡都赶了过来。
屠婆子和孟氏特别能说到一块,人也远比孟氏刁钻,她自个两个亲生的女儿都扬言和她断绝关系,永世不再来往。
啥样人养啥样鸡,她家四只母鸡仗着鸡多势众,总是冷不丁照着简宁家的下蛋鸡头上啄一下,结果被简宁家的大公鸡瞧见,这家伙翅膀一扇,面对四只母鸡丝毫不带怂的,单枪匹马就跟屠婆子家的四只鸡干上了。
打得鸡毛散一地。
屠婆子家的芦花抱鸡婆也不是善茬,它跳起正要扑向简宁家的大公鸡,这时毛球跟道黑旋风似的扑了下来,一口咬住了芦花鸡的脖子。
芦花鸡一下嗝屁了。
毛球又冲向另外三只奔逃的母鸡,一口咬断了跑在最后面的母鸡左腿。
“哎呀哎呀,我滴个天啦!”屠婆子听到动静跑了出来,远远瞧见,呼天抢地拍打着两腿跑了过来。
屠婆子拎着两只鸡杀进院里时,简宁正在房里对镜照来照去,她上穿青色半身衫,下身搭配了一条米白色的襦裙,她先还担心上衣颜色偏深了点,怕米白色压不住,结果竟意外很搭,看上去端庄沉稳,又不失女子的婉约柔美。
满意。
她莞尔一笑。
刚扣下铜镜,就听外面有人咋咋呼呼,走出去一看,认得是屠婆子。
“哼!”没等简宁开口问,屠婆子自觉有理,将一死一伤两只鸡甩到她脚跟前,叉着腰道:“说吧,怎么了结,你们家的黑狗干的!”
“你想如何了结,你说。”丁有田从东屋出来,说道。
“没有五百文钱这事了不了,谁来都不好使!”
“你做梦想美事呢,你这是金鸡还是银鸡啊?”简宁说罢,眼往站在院门口的毛球睃去。
毛球瞅她眼,挨着院门边进来,避开简宁绕了一圈跑去了丁有田边上。
“娘,你干啥呢?”屠婆子的儿子在后院帮着挖地窖,听到有人报信赶了过来。
他捡起地上两只鸡,往指着简宁鼻子叫骂的屠婆子手上递去,“回吧,多大个事,别跟这闹腾了。”
屠婆子哪里肯干,不依不饶非得闹着要赔她五百文钱,丁有田让简宁取一百五十文钱给她,“就一百五十文,你要便要,不要你明儿上衙门击鼓去罢。”
一只鸡顶破天卖到六十文钱,在众人劝说下屠婆子只得悻悻作罢,她藏好钱,想从她儿子手上抢过两只鸡,她儿子还算懂事,没让她抢去,而是递给了简宁。
“钱你都收了,这鸡你还想拿回去,哪有这道理,快些回去吧。不然往后我可没脸来换秘水卖粮食了。”她儿子板下脸道。
屠婆子照她自个儿子啐了口,骂骂咧咧地走了。
简宁要不是看在她儿子面上早把她打将出去了,平白损失一百五十文钱,眼下钱又正紧张,气得她把两只鸡重重摔给丁有田。
丁有田提起那只受伤的母鸡,盯着看了看,随后冲简宁笑道:“别生气,明儿我用它给你挣五千文钱回来。”
“你在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