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开门见山先说了自己的要求,和田氏常氏一样,干一天活拿一天工钱,无故迟到早退第一次扣五文钱,第二次扣十五文钱。
至于工钱她也讲得明明白白,如今粮食短缺,成本增加,原来她给田氏常氏开的一百八十文一天,依旧不变,但他们三个后来的,丁阳丁健每天暂定一百二十文,翠姑一百文;若他们三人当中谁能力突出她会加工钱,并不是一成不变。
又说,日后生意越做越好的话,酒坊再扩建,做为跟着她做老了的人工钱还会涨。总之一句话,她希望大家把酿酒当成自己家的事,劲往一处使,赚了钱她不会亏待大家。
简宁其实并不在乎多开几十文少开几十文这点子事,只是有竞争才会有动力,田氏常氏知道自己工钱拿得比他们三人高,干活会更上心;而他们三人知道自个工钱比她俩低,也会比着她俩卯足劲的干活。
田氏常氏除了自家男人之外,从未对外说过自己的工钱是多少,别人问起也是含糊带过,两人都想着财不外露,也担心别人管自个借钱,是以村里大多数人都不清楚她们拿的多少工钱。
丁阳丁健原本以为是八十文一天,他们外出帮工有时一天也能拿到这个数,但简宁这儿是长久的活计,他俩对八十文一天都非常满意了,听到一百二十文,且干得好还能再涨。两人心里都憋了劲,不信他俩还干不过田氏常氏两个妇道人家,对简宁当下开出的工钱已是十分满意。
只翠姑心有不悦,回家跟她男人说起,田氏常氏每日一百八十文,连丁阳丁健都是一百二十文一天,唯独给她开一百文一天,觉得简宁办事不公,也不给她公爹面子,好歹她公爹还是里正呢。
翠姑男人听了也颇有微词,里正知道后骂了他俩,“眼皮子浅的东西,正经活还没干上一天呢,眼睛先盯着别人拿多少钱了,你跟别人能比吗?那田氏早先租种别人家的地,庄稼活样样拿得起放得下;常氏自个开荒种菜,成天背去镇上卖,风里来雨里去的,愣是把个家给撑起来了,她俩干活那股子狠劲你哪个比得过?”
里正气乎乎地瞪眼翠姑,又道:“人家这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让你去的,你要看不上那一百文你趁早别去,多的是人抢着去!”
翠姑一听,吓一跳,天上可没一百文钱掉下来,即便有,也不定轮得到她去捡。更何况田氏常氏能干她是知道的,尤其田氏,她男人是捕快,从没功夫下地干活,家里也无半亩地。田氏嫁过来租种别人家的地,大着肚子都还在犁地,这些都是她早些年亲眼目睹的,她可比不了。
“我也就是说说,可没说不愿去,再者我也没上外头说去,不过跟自个家里人念叨一下,这么好的事我哪能不愿去。”
里正道:“要去就好好干,明儿跟她俩一起干上活,要是你样样不比她们差,她们干多少你干多少,也能比得过丁阳丁健,你再来跟我说话。到时我自会去跟老四媳妇理论,凭啥单给你开最少的工钱?现在把你那嘴给我闭紧,少瞎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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