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上回大妞腹泻,他娘子给大妞打了一针,吃了一片药就好了。
简宁给针筒药水,白色药片都过了明路,说是杨瑾瑜给的,是杨瑾瑜曾经跟一个大月国的人学的西医。她和杨瑾瑜通过气,两人说法一致,所以简宁现在备了好些常用药在家里,还让丁有田用繁体字标明了用法用量。
其实繁体字简宁基本都认得,只是她不大会用毛笔写字,不然根本不用丁有田代劳。
霍锦成回到席上,杨瑾瑜问他:“怎的去了这许久,可感觉好些了?”
“我被人下了药,你真不知道?”霍锦成反问他道。
天地良心,杨瑾瑜想说他一开始是真不知道,后来他一趟趟地跑茅厕他也就知道了。可丁有田说只是想给他吃点苦头,一会自己会拿药他,那他能怎么办?
他只能装宝,故作惊讶道:“你是不是想多了,这儿每个人都跟你无冤无仇,好好的人家给你下什么药?”
说到底,霍锦成也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凿证据。不过通过这事他是真发现杨瑾瑜医术不行,还太嫩,他多跑几趟茅厕那女人就知道他闹肚子,得吃药打针。而杨瑾瑜坐他边上,却不知道。
他意味深长地拍拍杨瑾瑜肩膀,“看来你的好师父对你藏了私,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别她给你卖了你还替她数钱。”
杨瑾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下午来提货的马车陆续进了村,杨瑾瑜和霍锦成告辞回去的路上,不断看到有马车往丁家村方向去,比上午的多出一倍还不止。
马车里,杨瑾瑜拍拍简宁送给他太公的一坛酒,斜目问霍锦成,“你说这云山翠要是成为皇家御酒,我师父会不会成为大宴国的女首富?”
“三百两,我已经报了她的救命之恩,一个月后我来提货,运去京城我只说去了趟大月国,我可不会帮她任何忙。”
“你送去京城总不会不送太子爷几坛吧?太子爷要喝了,你觉得他不会呈给皇上喝吗?若是皇上喝完还想喝,派人去大月国买,欺君之罪你确定你能承担?”
霍锦成倒没想过这点。
怎么办,他能要求退还货银吗?
“你说一个月后来提货,达洲郡这么大,你想好上哪去寻人了吗?”杨瑾瑜又问道。
“先去津县,太子有细作在雍王府,皇上寿诞那日,雍王接到密报,说是有人在津县亲眼看到过南洋子。”
“去了无异大海捞针,你一没见过他,二没画像,怎么找?”杨瑾瑜有些担心他,“况且,雍王手下的人也在津县找他,要是再被他们盯上,万一你要有个好歹阿蛮怎么办?”
阿蛮是霍锦成的女儿,今年七岁,得知他受了伤天天找他父亲闹,跳着脚要来白沙镇找爹爹,他父亲被闹得没办法,数日前已将阿蛮送出京城,不日将抵达白沙镇。
这倒是个麻烦事,他总不能带着女儿去津县,那样太危险……有了,他眼前忽一亮,“这样吧,阿蛮来后,烦请你把她送去你师父那,待在你这她肯定会闹腾,在你师父那有小孩子跟她作伴,相信她待得住,我去提货时再带她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