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易太初,从始至终也未曾前来护驾。
许是发现了沈仪的情绪不对,牧沧不禁出言宽慰道:“陛下,先前那一声巨响,说明夜主与天尊的交手已经快要结束了,无论胜败,也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
“你说得有道理。”对于自己亲口加封的宁王,沈仪倒是愈发宽容,点头过后稍稍一顿,平静说道:“夜主终究还是我大离重臣,朕自然也不希望他出事,那就再等等吧。”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许多大臣暗自腹诽,却也没有拆了陛下给自己的台阶。
就在这个时候,躲在一众武官背后满脸忧思的舒王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回神望去,不由大惊失色。
“舒王。”
金穷拱了拱手,笑呵呵道:“您总躲着下官做什么?”
“金御史,小王好像从未得罪过你吧……”舒王脸色苍白地问道。
“自然没有。”金穷笑道:“您当年意气风发之时,下官仅仅只是个小吏,就连帝京都不曾来过,哪里接触得到您这样的大人物?又谈何得罪啊?”
舒王认真观察着金穷的表情,确定不似作伪,这才苦笑着道:“你这么说,却让小王更加糊涂了,既然从未有过交集,也不曾有过仇怨,金御史何必非要揪着小王不放?”
说完,他竟也拱手弯腰道:“求金御史放过小王,换个人糟蹋吧。”
“欸,舒王莫要如此,莫要折煞下官!”
金穷斜跨一步避开了舒王,伸手扶住他的小臂,没有让他真的拜了下去。
随即说道:“下官仰慕舒王的才华,只想与您多多亲近一番,若是哪里做得不好,还请舒王不要见怪才是。”
面对金穷如此‘真诚’的态度,舒王握紧双拳,忍了又忍,才终于忍住一拳打死这狗言官的冲动,语气生硬道:“金御史言重了,小王当不得您这般青眼,告辞。”
被金穷三番两次缠上,确实让舒王无比头痛。
既然惹不起,那还能躲得起。
他干脆挣脱了金穷的双手,转身就想走。
但他终究还是低估了金穷的脸皮。
“舒王且慢!”
金穷脚步飞快地上前抓住舒王的袖口,正色道:“如此大事还没出个结果,您这就要走了?”
两人虽然身在角落,远离了围着沈仪的‘核心圈子’,可这般拉拉扯扯,同样也吸引到了不少人的注意。
发现越来越多的大臣向这边看来,舒王用力抽手,发现这金穷的力气还真是不小,一时竟然没把袖子拽出来,只能无奈地放低声音,“我留在这儿也左右不了何事,若夜主赢了,陛下最不愿见到的人里,应该也有我一个。
若是夜主落败,我这种皇室亲族,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金御史您还是放过我吧,最不济,也让我回去交代一番后事,落个身后体面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金穷想了想,倒也松开了手。
还没等舒王松一口气。
“舒王还是太过自谦了。”金穷便又笑道:“您这一身才华,即便真有‘天崩地裂’那时,也并非没有用武之地啊。”
舒王的表情猛地一变,连忙与金穷拉开距离。
先前他是生怕沾上晦气。
那现在,这晦气终究还是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