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泽闻言,顿时盯住面前的池子轩。
随后眯了眯眼,“你这人的性子我了解,每次与我谈及交情,就是有些为难的事求到我头上了。”
“说说看,这次又有什么棘手的事想找我办。”
葛泽没有大包大揽。
而是决定听过以后再说。
池子轩对于葛泽如此评价自己也只是一笑置之,缓缓道:“不论我能为护国司找出再多不出手的借口,司里办事懈怠,上行下效,整个大离的官署处处糜烂也已成事实。
这一点,别说是与当年的监察司去比较,就算与许多郡衙比起来也是远远不如的。”
“葛兄心里委屈,这一点,我比谁都明白。”
池子轩翻起葛泽的酒杯,倾壶倒酒,“所以,这次我想为你指条明路。”
葛泽垂下目光看着逐渐倒满的酒杯,又抬眼道:“你比我老多了,不必一口一个葛兄,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接着,葛泽端起酒杯,略有犹豫才一饮而尽。
倒不是怕池子轩下毒。
而是担心池子轩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既然葛兄痛快,我也就直言了。”
池子轩放下酒壶,一字一顿道:“可有想过离开护国司?”
葛泽神情微动,忽然冷笑起来,“你这人也真是够奇怪的,方才我怒火上头想要退出护国司,你一句句劝我要体谅司里的难处,现在我收了想法,你倒是劝我离开了?”
他望向池子轩,“你这算盘,我怎么有点看不懂呢?”
“离开护国司,回归江湖,做个逍遥自在的江湖武夫的确是好。”池子轩却是微笑道:“但我深知,葛兄胸中有一股意气,有些事,武夫没有立场去做,唯有借着这身官服才能办到。”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身上这套司事官服,意味深长道:“没了这身官服,在大离办事,可就要束手束脚了。”
“你的意思是……”葛泽似乎听懂了池子轩的言外之意,近乎下意识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开始思考起来。
池子轩没给他太多考虑的时间,一笑过后便开门见山道:“在护国司达不成葛兄的抱负,何不另择出路?监察司,如今可是又有复燃之势啊。”
葛泽瞥了池子轩一眼,脸色沉凝,“这才是你今日邀我饮酒的真正目的吧?”
池子轩没有否认,“良禽择木而栖,何况还是你我这种人?五品宗师放在哪都会得到应有的待遇,既然护国司给不了,转投监察司未尝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葛泽一言不发,盯着空荡荡的酒杯不知在想什么。
但看他的脸色神情,似乎也有几分松动。
护国司与监察司虽为敌对,可事实上,二者皆是大离官署,甚至监察司的资格更老,更为正统。
若不是现在的陛下厌弃了监察司,如今的大离又哪会有护国司?
转投监察司,并不是坏了规矩。
最多是道义上有些说不过去。
池子轩仿佛看穿了葛泽的想法,幽幽道:“葛兄倒不必担心名声的问题,这件事,易司主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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