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上,随着几段‘灵修法’的口诀散播,变得暗潮汹涌。
青州一地,引来了不少观望的目光。
自从从侯家家主亲自现身开始。
终于有高品武夫耐不住性子,准备对这灵修法一探究竟。
最先下场的,便是当年踩着侯家老爷子上位的大离江湖五品第十八。
‘烈君’
雷极。
当有人目睹他现身青州城那一刻开始,这场笼罩青州的风雨,似乎才刚要开始。
……
有福酒楼之内,尽管说书先生不再重说‘太祖寻仙踪’这一折书,大有‘挖坑不埋’的意思,惹得许多整日捧场的食客与听众大为不满。
闹过一阵也就算了。
一楼大堂内,依旧是热闹非凡,生意丝毫没受半点影响。
在角落的一张方桌内侧。
坐了个与四周格格不入的男子。
他一身墨绿短打武服,外面象征地裹着兽毛披肩。
大离已经入冬,还能作这副打扮的,唯有气血旺盛的江湖武夫。
只不过,这个江湖武夫有些与众不同。
他坐在那儿,既不饮酒,也不点菜,只是点上一盘店内几乎无人问津的‘寻夜’。
那是一种特殊的叶子,经过腌渍,滋味极重。
当年丰宽在北荒镇接手的那一间酒馆,就有这道小菜。
许是他为人念旧,又或者有其他的打算,哪怕如今搬来了青州境内重操旧业,将生意做得更大了,还没有取消这道小菜。
大多数的客人看到这么特别的菜名,点来尝个新鲜,发现不合口味,之后也就不会再点。
但这名武夫已经连着三天只点一碟寻夜,自己坐在角落里默默吃着。
每当他吃完一碟。
台上也正好唱完了一段戏。
他每次都把时间算得极好,在众人喝彩之时,无声无息地离开有福酒楼。
像这种‘特立独行’的武夫,要么就是故作深沉,想要引人注意。
要么就是真正有恃无恐的高手。
“这位客人。”
就在那裹着兽毛披肩的男人将要吃完最后一片寻夜时,丰宽已是迎了上来,亲自送上一壶好酒。
男人瞥了眼桌上做工精良的酒壶,干脆利落道:“我可没有银子买酒。”
“这是小店送的。”
丰宽笑眯眯道:“烈君雷极连着光顾了三天,实在是让小店万感荣幸,蓬荜生辉。赠上一壶薄酒聊表心意,还请雷宗师千万不要拒绝。”
他又把酒壶朝前推了推,态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这一次,雷极没再拒绝,而是问道:“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掌柜为何不把我撵走?”
“雷宗师说笑了。”丰宽淡笑道:“开门做生意,哪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不管您在江湖上是什么身份,只要进了咱们酒楼的大门,那就是酒楼的客人。”
“好度量。”雷极也是笑道:“既然如此,雷某也不白要这壶酒,送掌柜的一句忠告吧。”
丰宽手掌一伸,示意雷极但说无妨。
雷极拿起那壶酒,拔掉塞子饮了一口,随即道:“此前江湖不在意歧龙山秘宝,是因为无人看得懂那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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