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子,怕是早就跪下请罪了。
因为那些皇子背地里都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而郑黔没有做,他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郑黔想来想去,也知道这事大抵已经瞒不住,他只好如实说了。
“儿臣····”
“听说那尤国送来的质子是个不得宠的,据说他生母是一位青楼女子,尤皇为了保住尊严才让那质子在10岁时进了宫。”
“谁知道当天那青楼女子就死了,而那质子就被丢在冷宫里养到现在,也在冷宫里落了一身毛病。”
“怕是···那尤皇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养他到至今,才会这么不痛不痒地送一个无关紧要的皇子来。”
“父皇,母后,你们一直教导我,做人要有怜悯之心。”
“那尤国质子虽是尤皇的儿子,可两人却判若陌生人,甚至在那尤皇的眼里,那质子还不如身边养的一条狗。”
“将心比心,他身上虽流淌着尤皇的血脉,但这也不是他能选择的,如果可以选择,他或许只想要生在一个普通的人家,或是宁愿不曾来到在这个世间。”
说到这,郑黔这才敢转眼看向皇帝,然后就看见皇帝面色威严地盯着自己看。
他垂下眼,硬着头皮继续:“父皇,那质子常年卧榻,这么弱的身躯,怕是没几年可活了。”
“尤皇送一个这样的质子过来,怕是也别有用心。”
“虽然我们不惧怕尤国的兵力和法术,但就怕这质子死在我们郑国,那尤皇会以此找到突破口,再联合另外两国来进攻我国,那到时候,就是斗个鱼死网破的局面。”
说完,皇帝半天没有回应,就只是一直盯着郑黔看,看得郑黔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能紧紧捏着自己的手心。
皇后瞪了郑黔一眼,心里简直就快要急死了。
说什么不好,偏偏要说这些。
现在好了,她一个老妇在这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话都说不上半句好吧。
这要是说了什么,皇帝不得来句后宫不可干涉朝廷之事。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瞥了一旁坐立不安的皇后一眼,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他偷偷笑了一下。
装模作样地端起茶喝了一口,他终于肯说话了。
“黔儿,你先告诉我,这事,都是你从哪听说的?有依据吗?证实过了吗?”
郑黔心慌不已,保持着镇定的面色,他语气生硬:“儿臣···”
怎么办?
要说是文岁雪说的么?
这要是说了,文岁雪还能活不。
可要是说谎···
他父皇肯定会发现的。
想到这,郑黔那根没搭上的筋忽然接上了。
父皇这么问,可不是已经有了答案?
莫非是在看他是不是个忠诚的人?
想通这一点,他脸色相较刚才是好了不少。
“是岁岁告诉我的。”
把文岁雪说得那些话复述了一遍后,他道:“岁岁说的都是真的,而且已经经过了琉璃珠的考验。”
“她肯定没有骗我。”
皇帝哼哼笑了几声:“哼,岁岁?”
“这才第二天,就叫得这么亲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