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生莫要如此!”
赵榛见众人如此,他更为谦卑地向众人拱手行礼,身后的武官们见到自家大王对待这些太学生们如此礼遇,这让他们大吃一惊,不是说大王向来都对这些文人非常讨厌吗?怎么对待这些太学生就如此礼遇有加?
这不合理啊!
一旁的张浚看着眼前对待这些太学生礼遇有加的赵榛,脸上不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都说信王性情暴躁,非常讨厌那些常说之乎者也的文人,如今一见,传闻也可以是假的啊。
“哈哈哈……”
“殿下请!”
“张公请!”
两人一左一右互相牵着彼此的手一同走进国子监大门,身前的太学生们分为两队,一左一右颇为严肃地站在那里注视着两人走进国子监内。
跟在身后的武官们也昂首阔步地随着赵榛的步伐,迎着众多太学生敬重的目光走进国子监之中,这是他们第一次被一群太学生如此严肃地注视着,要是平常,那些国子监的人满脸不屑。
“张公,孤家听闻您在这些天带领国子监太学生们在城中号召军民一同协防,当真是劳苦功高啊!”
“相比殿下亲冒矢石与金狗浴血奋战,臣这些作为算不得什么。”
“您可真是谦逊了,若不是您号召全城军民,孤家的兵员怕是补充不上来呀!哈哈哈……”
两人一说一笑,张浚感受到了格外的亲切感,这种亲切感是曾经所没有的亲切,他从没有感觉到身为一个君主,居然还能有如此平易近人的一面。
他们一直走到国子监府衙,身后的武官就此止步,并持刀立在石路左右,相比太学生们的兴奋与激动,这群甲士们就显得格外肃穆与冷峻。
“殿下,请!”
“张公先请!”
“哈哈哈……”
“请!”
两人相视一笑,他们的笑是没有任何隔阂的,那爽朗的笑声也让府外的太学生和甲士们所听见,甲士们听到大王的笑声很是平常,但那些太学生们听到大王的笑声却是格外兴奋。
传闻信王不易亲近,今日一见,把曾经的那些传闻彻底打破!
“您如今担任太常寺主簿?”
“正是。”
“那您怎么来这里了?”
“不瞒殿下……”
只见张浚满脸苦涩地说道:
“金军犯境后,国子监祭酒与二位陛下一同被金人掳走,如同李邦彦、张邦昌那些乱臣贼子,一心只想求和修好,臣不愿与之为伍,随逃入国子监避祸,与那些太学生们同那些求和的大臣斗争……”
“随着殿下的到来,将李邦彦这一干奸臣处死后,臣便带着国子监太学生们在城中组织号召军民,为殿下提供兵员,想想这件事…臣也算是做了一件臣应该做的事情。”
赵榛点了点头,大宋有这样的臣子,何必沦落到如此地步呢?
听罢,只见他抬起双手向张浚一拜道:
“不知张公可否出面,挑选国子监中有才能者,孤家想恢复开封的基本秩序,就必须有一些能干的官吏来协助孤家在民间协调一二,这样一来能最大限度地恢复开封的民间秩序和政治管理。”
张浚听完此言,他点了点头。
“好!这件事情,臣现在就为您去办!”
“将司业孟章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