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不是滋味。
“粘罕,你…你答应我!”
“这都是你的兄弟们,你不可对他们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是个将死之人,只希望你能凭借着你的才能,去争夺属于我们的土地,而不是在庙堂之上,去和你的兄弟争斗…”
“粘罕,你我兄弟征战数年,我的弟弟们,大金的江山…就交给你了……”
“兀术!你…你要快快成长起来,为…为我大金,夺下…夺下属于…属于我们的…我们土……土…地……”
“咳咳咳!!不甘心啊……唔——”
“………”
扑通——
说罢,完颜宗望缓缓地闭上了双眼,那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粘罕和金兀术两人这时瞪大了双眼,他们的手死死地拉住了完颜宗望的手,这才没让他直接倒地。
当他倒地的那一刻,金兀术痛心疾首地咆哮并痛哭道:
“啊啊啊啊啊!!!二哥!!!呜呜…!!”
一旁的讹里朵此刻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现实,他蹲在地上同样伤心地抹泪痛哭,这个曾经在童年时经常带自己玩的二哥,如今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死了…
金国二太子带着他的遗憾死去了。
开封没能攻下来,这是他的遗憾,也是他戎马一生的遗憾。
站在一旁紧绷着脸的粘罕忽然露出了感性的目光,这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战友,他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腾腾腾——
这时,帐外冲进一人,那人面色匆忙地向眼前悲伤痛哭地众将高声喊道:
“不…不好了!!宋军,北面有大批宋军杀过来了!!!”
“是!是宗泽的部队!!”
说罢,也不容众人继续悲伤下去,坐在地上痛哭的金兀术马上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提着腰间的佩刀就要带着人出营。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迎敌!!!”
金兀术脸色一横,那双猩红的眼睛猛地蹬着身后的粘罕大声的咆哮道。
粘罕指着眼前的金兀术怒斥道:
“匹夫之勇!!!”
“宋军南北夹击,你以为就凭你的力量能挡得住宋人的夹攻!?真是笑话!!”
一旁的讹里朵深以为然,他拽了拽愤怒的金兀术,让他听听粘罕的话,毕竟在这个时候,只有粘罕能拿得定这场战事的主意。
金兀术被讹里朵这么一说,他冷静了下来,那双杀意腾腾的眼睛依旧冷冷地盯着粘罕。
他问道:
“你说!该怎么办?!”
“……”
早已在心中有所计较的粘罕抬眼看向在场所有将军,他指着眼前的金兀术颇为严肃地说道:
“从即日起,你必须要听从我的命令!”
“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这是铁令!!!”
“要想都活着,就必须听我的!”
他的咆哮声越来越大,大到整座营帐的所有将军都被粘罕那令人胆寒的气魄所震慑住。
就连傲气的金兀术,此刻也冷静了下来,不再咄咄逼人。
粘罕面对众将镇定自若地命令道:
“传我军令,讹里朵!你速带五千铁骑将那些宋人全都赶出俘虏营,你们押送这些俘虏先行一步去大名府,并派出使者告诉镇守燕京的郭药师,让他调动燕京周围所有兵马增援此处!”
“金兀术!你率领右军给我守住北营,你给我守住八个时辰,倘若丢了北营,我拿你是问!!!”
“剩下的人各司其职,拖住开封之敌!本帅亲自坐镇大营,谁敢临阵脱逃,立斩不赦!!”
说罢,众将顿时挺直腰板,他们那悲愤慌张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认真。
只听众人齐声应道:
“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