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基本上可以如此推断,你不妨想想,如果是周三九的媳妇,要置他于死地,又何必如此麻烦准备酒菜,平白无故的耗费那么多钱财!
直接把石头和绳子往他脖子上一挂,不就一了百了了吗?又何苦多此一举呢?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的媳妇应该只是从旁协助而已,并没有杀人的主观故意!”张丹青侃侃而谈。
面前的雷捕头,满脸佩服自己的弯腰到地:“大人算谋无双,卑职佩服的五体投地,跟着大人这么些时间,实在是学到了不少!卑职生性鲁莽,难免会有冲动和谬误之处,还望大人以后多多指点和斧正!
小得定然为大人马首是瞻,您让我上山,我绝不下海!”
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张丹青理所应当的静静受着他的下拜,过了一会儿才将他扶起:“你呀你呀!以后还是要收起你这鲁莽的性子,要学会断桉,你这么冲动和想当然,是很容易会误事的!
行了行了,也不必如此多礼,快快派出些人马,寻得周三九的媳妇才是正事!
只有找到周三九媳妇,才能弄明白周三九,为何如此想着要寻短见!还有那个周大牛,也要抓紧搜寻!他是此桉的一个重要突破口,说不定就是真凶之一!”
雷捕头派出了几个衙役和捕快,前去搜寻周三九媳妇和周大牛。
而张丹青则留在了周三九家里,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遗落的情况。
看了看这只炖鸡盛放的碗,又仔细的闻了闻味道,毫不犹豫的拿着身边的快子将它戳开,鸡肚子里的园参,葱蒜等物,顿时一览无余。
张丹青神情大震,有些皱着眉头,仿佛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
身边伺候着的雷捕头连忙上前问道:“大人,怎么了?”
“这个鸡被我戳开了,看到这个鸡肚子,你有没有什么看法?”张丹青扔下快子,看着雷捕头考校着问道。
“咦!倒是有些奇怪,用园参和葱蒜姜片塞进鸡肚子,这个做法,寻常山野百姓可做不来,应该是县里的某个人酒楼里做的吧?”雷捕头若有所思,略一沉吟的叹到。
“看事情,要学会发散性的去看待,举一反三更是缺一不可,既然是某个酒楼里的手艺,整个铅山县城就那么大,你马上派个人去问问,看看是哪家酒楼,顺便问问这个烧鸡是谁去买的?还有这壶老酒,显然也不是山里酿的,县里卖酒的也只有那么几家,也一并去问问,”张丹青郁闷的叹了口气,对这个雷捕头的悟性并不是十分看好。
雷捕头连忙喊了个衙役过来,让他把炖鸡和烧酒带到县城里去问问。
那个衙役端着炖鸡,手一个没拿稳,碗里的烧鸡便顿时洒落一地,吓得他连连跪在地上,请罪不已。
眼见这家伙如此不中用,雷捕头气呼呼的一脚便将他踹翻在地,顿时便开始破口大骂。
张丹青却眼尖的把那个碗捡了起来,一连震惊的看着碗底,碗底竟然刻着几个字:
周大牛!
(乡村里很多百姓家,因为有时候办红白喜事,会经常的相互借桌凳和碗快,所以很多人会在桌底和碗底写上自家的名字和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