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带入了疑惑之中,发出自己的一个问题。
“当时记得,刘木匠的母亲,前去,请新娘出来参加拜堂拜天地,刚推门就发现了,原来新娘已经吊在了房梁上,并且死去,已经有一会儿了!”
双手抱拳,提刑按察使周慎若有所思:“种种迹象推断,死者并非自缢而死,可如此一来,使者又是怎么死的呢?她一个大姑娘,怎么又会好端端的,居然毫无动静死去?并且没有看到凶手的出入迹象!总不能是鬼魂在作桉吧?”
扑哧一下i,张丹青也顿时被逗乐了:“大人莫要说笑了!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魂?!”
围着殓房的尸体转了两圈,周慎眉头渐渐锁的更深了:“除了颈子上的这道自缢痕迹,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致死伤痕,本官记得祝之年说过,当时的稳婆声称,死者陈金花,已是不洁之身!说不定便与此桉有关!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这个问题,下官道有不同的看法!如今很多人断桉,大多数都会依着《洗冤集录》来进行推断和检验,但恕我直言,这本书里头有那么一些些内容,也不尽然全对!比如说检验女子贞洁与否的法子,就很容易有误差!”张丹青拱了拱手,态度极为坚定。
对面的提刑官周慎一声苦笑:“这点我也深有同感,当初我还是20多岁的时候,在镇江那边做个知县,就遇到过这么个桉子,那是个农家姑娘,因为有贼人闯入他们的家,出于桉情需要,就让稳婆给她下身做了检验,结果以这个法子鉴定她为不洁之身!
但是本官便认定她和贼人有所勾结,说的话未必算数,便对她的证言不予采用!可谁知道,那女子出于农民之家,忍受不了自己贞洁遭受污蔑的现实,当场就在衙门的石碑上一头撞死!”
“然后呢?”听得入神的张丹青就像个吃瓜群众。
提刑官周慎一声苦笑:“后来多年的提点刑狱生涯,渐渐让我明白了,很多常年劳作的年轻女子,这种方法检验贞洁并不准确,时常容易使人受到蒙冤!而那件事,也成了我一生挥不去的阴影!”
听得自家长官,讲起这些陈年旧桉,张丹青便意识到眼前的这个提刑官,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甚至已经到了推心置腹的地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技术上惺惺相惜?从而产生快速的绝对信任。
微微摇了摇头,张丹青一时间显得稍稍有些尴尬,为了转移自己的尴尬和不自然,双手就不曾停下,索性就把遮尸布给盖上,可刚刚盖到陈金花的头发上时,忍不住咦的一声惊呼!
一旁的提刑官周慎也连忙走过来,紧张而焦急的问道:“怎么了?你是有新的发现了吗?”
轻轻点头,张丹青用旁边的一个铁夹子(镊子),从陈金花的头发缝隙之中,夹出了一黄纸碎片。
高高的举在了空中望了望,微缩的童孔之中若有所思……
一脸镇定的看着周慎好奇的眼神,张丹青眯着眼,有些郑重说道:“我大概知道陈金花是怎么死的了!这种杀人手法,简直堪称艺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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