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夸奖一句,雷捕头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没一会儿便前来报道,说是附近大多数都是一些穷苦人家,除了逢年过节,很少用猪油做菜。
即便是刘木匠家的婚事大厨,用的也是菜油,因为办婚事,来的宾客太多,尤其是进士老爷兼知县亲自赏光前来,昨夜衙门里也来了不少的人,周围的乡里乡亲,更是基本上到了个七七八八,人多菜多,自然更用不起猪油。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本来就有些烦闷的张丹青,微微有些失望,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也许是有些烦了,就坐在了婚床上,静静的感受一下新娘子当时的烦闷之情。
双手一撑,便压在了婚床的枕头上,顿时只觉大惊失色,枕头处传来的异状,让他明显感觉到惊奇不已。
拿起婚床上的枕头,竟然发现该枕头湿漉漉的,枕头下方的铺盖和垫好的稻草,也同样湿漉漉不已。
要知道,这都是第2天中午了,从昨天桉发到现在,这已经是多少个小时过去,到现在还如此湿润,怎能让人不感觉到惊奇。
枕头上的水分大概最多,张丹青索性让雷捕头拿来了一个碗,把枕头上的水分挤到碗里,让雷捕头尝了尝,看看能否分辨是什么样的液体。
(毕竟要是有人尿床在上面,贸然品尝,可影响官老爷的体面!)
作为捕头,雷捕头对于新任知县大老爷的话,不疑有他,端起大碗便咕噜噜的直接一饮而尽,甚至还打了个饱嗝,张嘴就说:“老爷,刚刚张家宗祠的人来过,说是问您今晚能不能回去一趟?说是在宗祠里准备了晚宴,张家的老老少少都等着呢!还说什么……老爷您不回去,他们都不敢动快!”
郁闷的把枕头放回去,又在婚被里四处观察了一番,张丹青瓮声瓮气:“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和他们说一声,我晚上回去!”
看着雷捕头退出房间,张丹青更是渐渐眉头深锁,这个桉子越来越透露出些许诡异,甚至就连新娘子陈金花的死因,都还没有探明。
凶手更是无从谈起。
来到刘木匠家的门外,正准备指挥着一众捕快,四处打听一些线索,以及刘木匠家可能接触的人。
远远的便听到有人高声呼喊:“知府大人驾到!”
官轿斜落,一个身穿红色官袍的中年男子,施施然的掀开轿帘走出来,一脸肃杀的眼神,尽显官威无限。
见此情形,张丹青赶忙迎了上去,陪着笑脸弯腰行礼说道:“下官铅山县张丹青,见过知府大人!不知祝大人来到此处,下官有失远迎,实在罪过罪过!”
饶州知府冷哼一声,甩着袖子,满脸的不屑和不痛快:“我祝之年贵为饶州知府,上任已经半月有余,据本官所知,你张丹青回到铅山县已经有两三天了,怎么一直不见你到饶州来拜见?
还是说……你铅山县对本府有什么意见不成?”
张丹青赶忙上前辩解:“下官进士回乡之后,今天早上才升的衙,实在是因为衙门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知县管理事务,这么长时间积压的事务太多,一直脱不开身,下官本来打算过两日就去拜见知府大人的,可谁知……”
甩了甩衣袖,饶州知府祝之年满脸愠怒:“照你这么说!你铅山县的价值倒是挺大呀,本官亲自来会一会你,你还觉得烦了是不?!”
“下官岂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真是稀奇,据本官所知,连当今的皇帝你都敢违逆其意,这天底下还有你铅山县不敢做的事吗?也对,堂堂的江都郡主,你都可以无视,本官不过一个正四品的知府,你自然不放在眼里了,
你回铅山县这么些天,都不来拜会本官,是不是觉得你这个知县就做得完美无缺,挑不出什么毛病了?本官想给你传授一些官场经验,都还请不动你的大驾了?”
“不来就不来吧,让人送礼就送礼吧,你送什么不好?竟然拿几十钱一斤的园参来湖弄本官,但真以为本官分不清园参和人参吗?真是莫名其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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