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面镜子,只不过有些内凹的弧度,竟然就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
轻轻松松的便可以引燃远处木屋。
这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偏偏又不得不相信,眼前真真切切发生了的事实。
朱元章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作为一个从农民出身,捧着个破碗的乞丐,走到一国之君的位置上。
自己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可如此诡异的场面,还真有些没见过。
便一脸惊奇的拉着张丹青胳膊,连忙问东问西起来。
张丹青呵呵一笑,简单的给这一对祖孙普及起,凹透镜可以起到聚焦太阳光,甚至点燃易燃物的原理。
一通解释下来,惊的祖孙二人直呼大开眼界。
太孙朱允文更是惭愧不已,连连朝着张丹青微微弯腰:“孤真是有些错怪丹青了,方才出言不逊,还望丹青莫怪!”
好吧!你是未来皇帝你牛批。
张丹青无语的微微叹了口气,偏偏嘴上还必须连称不敢!
朱允文亲切的我的张丹青的手,满脸诚恳:“今天若非丹青亲自示范,姑简直不敢相信,世间竟然有如此奇妙之事,偏偏古之圣贤书本,全然不曾记载!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看了看张丹青手中的,那枚奇怪凹面镜子,朱元章脸色深沉,显然想得更多,考虑得更远:
“丹青,此事除你之外,还有谁人知晓?”
张丹青微微一愣,脸色肃穆地说:“除了学生以及锦衣卫的几个官员之外,大概也就凶手知道!”
眼神冷冽的有些可怕的朱元章,忽然眯着眼说道:
“这事,可以告知于百官和朝臣,包括经办此桉的官员以及锦衣卫,但不可以向民间广而告之,你明白吗?”
乖巧的点了点头,张丹青别无异议。
只是站在一旁的太孙朱允文却一脸迷惑:
“皇爷爷,为何要不准向民间泄露此事?”
微微神秘的一笑,朱元章一脸得意,倒也不曾藏私,反而手把手的给他教起了这个帝王心术:
“允炆呀!这个镜子,就是一个带凹面的琉璃刷上了一层水银,制作起来并不复杂。
可竟然能够站在远处,仅仅凭着这一枚小镜子,便可以让远处的房屋和易燃物着火,如果但凡是对朝廷有怨气的人,拿着此物,继续来对付朝廷。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所以,咱这才严令,不许此事,流传到民间!以免民间那些心怀叵测的人,用来危害天下!”
朱允文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看向了一旁的张丹青:
“原来是这个样子,这一年以来,锦衣卫的衙门,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被烧毁的!
丹青可曾捉到纵火的凶手?”
侍立在一旁的张丹青,正准备说没有。
忽然间不远处的锦衣卫堂上官许宗,一路慌张的跑来。
朝着朱元章和朱允文行礼之后,一脸慌张的说道:
“丹青,大事不好了!就在今天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负责追查此桉的锦衣卫百户陈百客,死在了京城大街上!
头都被人砍了下来!!
只是现场,竟然匪夷所思的,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
而能够一招毙命,割下陈百客头颅的人,简直有些让人不敢相信。
毕竟这个陈百客,一身武艺超群,在我们锦衣卫里,那都是出了名的。
实在想象不到,这世间有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做到,让他一招都发不出来,便已经抢先斩了他的头颅!
并且我们在现场周边,发现了一枚木牌!木牌上面,写着罚恶两字!”
罚恶?!
不只是张丹青,就连一旁的朱元章和朱允文都有些呼吸急促起来,脸上怒意已经非常明显。
堂堂负责查桉的锦衣卫百户,竟然被人当街杀死。
现场甚至还公然的,留下了极具挑衅的木牌!
罚恶?
凶手这是要罚谁?